正氣著呢,韓公公一臉驚恐地進來,先是不安地看了蒼瀾淵一眼,才向上道,“皇上,出事了。”
“什麼事?”孝元帝氣道,“說!”
“……太子妃殺了盧公公。”
孝元帝一呆,“什麼?”
“韓公公,你敢胡說?”蒼瀾淵又驚又怒,“清洢絕對不會殺盧公公,是誰在胡說八道!”
“太子殿下息怒!”韓公公一個勁兒作揖,“是方才侍候盧公公的小太監石常有來報,說是太子妃去逼問盧公公……一些事,盧公公不肯說,太子妃就……”
“荒謬!”孝元帝回過神,一聲大喝,“竟有這等事情發生,簡直反了天了!來人……”
“父皇,絕對不會是清洢!”蒼瀾淵鼻尖已有冷汗滲出,神情卻依舊堅決,“兒臣一定會查個明白!”說罷他匆匆施了一禮轉身奔了出去。清洢,你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
孝元帝這個氣,狠狠一拍龍案,“好個蒼瀾淵,竟然甩臉子給朕看,在他心裏,還有什麼比木清洢更重要!”
韓公公驚慌之餘,不禁有些赧然:這話說的,好像皇上在吃太子妃的醋一樣,真是……
“還不去看看!”孝元帝一見韓公公這傻笑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甩袖走人。侍衛肯定已經過去拿人,這要跟淵兒打起來,那還了得!
“是,皇上!”韓公公趕緊上前相扶,心裏感歎一句:皇上到底還是向著太子殿下的,真好!
而事實上,此時的木清洢正被一隊侍衛包圍,站在最前麵,得意洋洋、正中下懷的人,不是蒼瀾淩那混蛋,還能有誰。
“嫂嫂,沒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盧公公已成那般模樣,你如何下得了手!”蒼瀾淩做出一副惋惜痛心的樣子,嘖嘖搖頭。
木清洢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你?蒼瀾淩,你真當你做的那些勾當,沒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嫂嫂在說什麼,”蒼瀾淩挑了挑眉,大義凜然,問心無愧,“殺了盧公公的人是你,縱使你是太子妃,這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更何況是你,此番你是難逃責罰,還不跟我去父皇麵前領罪?”
“哈!”木清洢嘲諷地冷笑,“就算我殺了盧公公,也輪不到你帶我去父皇麵前領罪,你算哪根蔥!”
蒼瀾淩氣極反笑,“那嫂嫂是承認殺了盧公公了?”
“清洢絕對不會殺盧公公!”說話間,蒼瀾淵如神人天降般出現在場中,護在木清洢身前,森然道,“三弟,你是誣陷旁人上癮了嗎,還想將清洢也拖下水,你敢再胡說一句試試?”
蒼瀾淩畢竟還是從心裏怕這個太子哥哥的,看他這森寒的眼神,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麵上卻不輸這氣度,“太子哥哥,你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懂。是侍衛來報,說嫂嫂殺了盧公公,證據確鑿,她如何抵賴……”
“證據確鑿?”蒼瀾淵冷笑,逼上一步,“你有什麼證據?人證,物證,還是其他的什麼,拿出來給我看!”
“……”蒼瀾淩登時語塞,當時的情景他又不曾親見,隻是派了暗衛在盧公公小院附近監視,一旦木清洢去找盧公公,就來稟報他而已。因為他早已讓人命令石常有在盧公公的藥裏加了些藥物,會讓他隻要情緒一激動,藥效就會發作,立刻身亡。這次也是他把握準了木清洢急於讓盧公公說實話的心理,擺了她一道,足見他也不是笨到家。
“沒有是嗎?”蒼瀾淵挑眉,“那就別把罪名扣在清洢頭上,我絕不允許!”說罷回頭對木清洢道,“清洢,我早說過讓你別再去見盧公公,你偏是不聽,中了別人的算計,很好玩嗎?”
木清洢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我隻是問了盧公公幾句話,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突然死了,我覺得太蹊蹺,正要回去拿藥箱來,詳加檢驗。”
蒼瀾淩暗吃一驚,木清洢的醫術他很清楚,這要真讓她檢驗起來,盧公公被下藥之事,豈非接著就要露餡!“嫂嫂還是別給自己找借口了,你不忿於盧公公揭破了太子哥哥的身份,所以殺他泄憤,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也就像你這樣瞎了眼的人才會這麼說,”木清洢毫不客氣地罵回去,“我還要指著盧公公說出真相,以恢複瀾淵的聲譽,揭破小人的計謀,我為什麼要殺他?”
“你……”蒼瀾淩再想裝得大度,可被當麵罵“瞎眼”,他這麵子上如何掛得住,登時就惱了,“木清洢,你不用逞口舌之利,你殺了盧公公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就去父皇麵前說清楚!來人,把犯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