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地回到桐城,木清洢即不客氣地給伊冰藍戴上鐐銬,獨自鎖在一間房裏,但沒虧了她飲食,就等跟伊峻奇攤牌。
木清洢撕掉人皮麵具,將靈珠拿給蒼瀾淵看,兩人正說著話,風暮走了進來,她頓時驚喜莫名,“風暮,你回來了?糧草到了嗎?”
風暮一臉風塵,一看就是走路趕得及,“回殿下、太子妃,糧草已在路上,不出三天就會運到桐城。”他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大容在羌族手上吃了敗仗一事,好不氣惱。
“那就好,”蒼瀾淵就冷靜得多,“京城情況如何,糧草為何遲遲未到?”
風暮眼中閃過銳色,“屬下見過皇上,皇上查問此事,三殿下推得一幹二淨,說是運送糧草一事,他早已吩咐下去,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懲處了幾名官員了事。”
木清洢不屑地道,“蒼瀾淩當然不會留那麼明顯的把柄給我們!罷了,待戰事一了,回京再跟他算賬!”
風暮道,“太子殿下,屬下要做什麼?”總不能白白吃這麼大虧,要找羌族討回來!
蒼瀾淵一擺手,“你才趕了這一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硬仗還在後麵,不必急。”
“是,太子殿下!”
得知伊冰藍被抓,避冥靈珠也到了太子殿下手下,大容士兵們自然歡呼雀躍,信心倍增,更對蒼瀾淵和木清洢又敬又畏,越發死心塌地效忠,再不提什麼龍神之事,也算是經曆被算計一事之後,得到的教訓吧,盡管付出的代價慘重了些,但至少讓他們看清現實,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第二日一早,得知伊冰藍失蹤的伊峻奇惱怒莫名,不顧自己傷重,帶領一隊人馬,殺氣騰騰地來到桐城下叫囂:
“蒼瀾淵,木清洢,把冰藍還回來!”
“把小姐還回來!”
“快!否則就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不管他們如何叫罵,蒼瀾淵命士兵不準回應,直到他們罵累了,銳氣也消磨得差不多,才跟木清洢一起上了城牆。
“蒼瀾淵,木清洢,把冰藍還回來!”伊峻奇氣的胸口的傷劇烈疼痛,氣都有些喘不順,“有本事咱們戰場上真刀真槍地打,綁架人質,算什麼能耐!”
“兵不厭詐,”蒼瀾淵冷聲道,“你們羌族先前擺了我們大容一道,就很光明磊落?”
伊峻奇一口氣堵在喉嚨,半天喘不過來,哪裏說的出話!
木清洢拍了一下巴掌,意甚輕鬆,“好,既然我們各有所求,那不妨好好敘談敘談……”
“誰要跟你們敘談?你們中原人都是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趁早把小姐還回來,否則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木清洢臉色一沉,殺機盡現,“既然不想談,那還多說什麼,不談拉倒!”說罷轉身就往城下走。這幫白癡,還以為是大容士兵被困的時候嗎?反正伊冰藍和避冥靈珠都在自己手上,不談大容這邊又沒損失,大不了放開手,大戰一場就是。
蒼瀾淵自是不質疑她的決定,也跟著她下去。
“木清洢!蒼瀾淵!”伊峻奇急了,沉聲大叫,“不準走!聽到沒有?把冰藍還回來!木清洢……”傷口一陣劇烈疼痛,他臉色刹那發青,換不過氣來。
“族長!族長!”
眾人紛紛圍攏來,七嘴八舌地詢問,一臉關切。
伊峻奇喘了一陣,劈手就給了旁邊一名族人一巴掌,“混蛋!誰叫你們胡說八道的?不知道冰藍在他們手上嗎,惹著了他們,他們必定會把氣出在冰藍身上,冰藍要有個好歹,我唯你是問!”
話說回來,蒼瀾淵夫妻也著實厲害,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冰藍給擄了來,他們若要他這個族長的命,豈不是輕而易舉,還真是可怕!
被打的人訕訕然,其他人更不知如何是好,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很挫敗。
“那,族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些人太狡猾了,不好對付!”
“也是我們太輕敵,”伊峻奇撫著胸口傷處,想起那天外飛來的一箭,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就心有餘悸,“走,先回去再說。”照這樣看來,蒼瀾淵他們是不可能輕易放人的,先好好謀劃謀劃才行。
“是,族長!”
房間裏,伊冰藍氣的臉色煞白,不停用力搖晃鐐銬,旁邊桌上是早已放冷的飯菜,她性子也倔,說不吃就不吃,一筷子都不動。
“公主,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鐐銬是專門用來鎖死囚犯的,你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