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話,她邊不停地搔首弄姿,向蒼瀾淵拋媚眼,輕咬嘴唇,擺出頗具誘惑力的姿態來,看那樣子,是看中蒼瀾淵了。
也難怪,蒼瀾淵本就生的唇紅齒白,俊逸不凡,麵對敵人時,又是氣質冷酷,凜然無懼,對絕大多數女人來說,都有著不可抵擋的誘惑,也難怪這女妖會動心了。
可問題是,她動心,對蒼瀾淵來說,卻是莫大的汙辱,仿佛給人調戲了一樣,他勃然怒道,“妖孽,收起你的醜態,你這樣的貨色,本宮還看不上眼,拿命來吧!”說罷身形一閃,已殺將過去。
木清洢站在馬車旁,目睹了女妖引誘她家夫君的全過程,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女妖到底是來殺人的,還是來找男人的,用得著表現得那麼饑渴嗎?“瀾淵,小心點,這女子會媚術!”
女妖躲避蒼瀾淵的進攻之餘,還不忘狠瞪了木清洢一眼,“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木清洢冷笑,“瀾淵是我夫君,我提醒他怎麼就成多管閑事了?怎麼,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那點破本事,真能勾引到他?你太天真了!或許你長得再漂亮點,還有可能,就你這醜樣麼,差遠了!”
女妖最恨的就是旁人說她醜,木清洢這話豈不正好犯了她的忌諱,她登時大怒,舍了蒼瀾淵就攻過來,“混帳,拿命來!”
蒼瀾淵大吃一驚,追擊過去,“清洢,小心!”
看女妖來勢洶洶,木清洢心裏有刹那的猶豫,她若出手,定能將女妖打退,可腹中還有些疼痛,若再衝擊到胎兒,怕要壞事,這可怎麼辦!
萬幸的是,就在她略一猶豫的當兒,一道白色人影條地擋在她身前,接下了女妖這一擊,厲聲叱道,“敢隨意殺傷人命,你不怕遭天譴嗎?”
那女妖萬沒想到會有人半空裏殺將出來,給來人震得連退十數步才站穩腳跟,驚魂未定地道,“誰?”
木清洢怔怔瞧著來人的背影,接受不能,“你……蕭燼?”不會是他吧?他不是已經回深山修練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蕭燼回頭,麵容依舊蒼白清秀,隻是眼神清亮了不少,一笑道,“太子妃沒事嗎,還好我來得及時。”
“真的是你?”木清洢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麼會來這裏?這些日子過的好嗎,功力又進步了吧?你……”
“喂!”女妖怒道,“說夠了沒有?那個誰,你既然是我們的同類,怎麼能幫著他們,違抗魔王大人的命令,你打死嗎?”同類之間最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蕭燼是狐妖,她如何看不出,所以才更生氣。
蕭燼回頭,冷聲道,“我沒有接到什麼魔王的命令,而且我跟你們,不是一路。”
“你……”女妖氣的說不出話來,“姓蕭的,你傻了嗎?為什麼要幫助要人類對付我們?難道你忘了,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類是怎麼殘害我們的同類的,他們有多殘忍,你知不知道?”剛才雖然交手隻一招,她卻很清楚地知道,蕭燼的修為比起他們,何止高了一點,這裏所有的妖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隻能智取,不能力敵。
這也難怪,他們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妖,隻會些簡單的法術而已,是魔王許諾他們,誰能殺了蒼瀾淵和木清洢,就可以得到無上的法力,立刻得道成仙,他們才爭先恐後地出手而已。而蕭燼則已修練了一千多年,且心地純良,心無旁騖,修為當然日益精進,又豈是他們可比。
蕭燼冷然搖頭,“不,人類從來不會無故殘害我們的同類,總是你們不走正道,傷害了人類,才會招來報應,又豈能將賬都算在人類頭上。”
女妖氣極反笑,“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得了人類什麼好處,要替他們說好話?”
蕭燼並不避諱說起從前的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對我有再造之恩,我豈容你傷害我的恩人!”
木清洢赧然,“蕭燼,你言重了,哪有那麼複雜。”不過順手將太常道人那個人渣給除了而已,說什麼“再造之恩”,是要折煞她和瀾淵嗎?
蕭燼淡然一笑,“我說是就是。”
女妖“哈”的一聲怪笑,“就憑你受過人類的恩惠,就把他們誇的天花亂墜?姓蕭的,你這個笨蛋,被人類給騙了,他們都是偽君子,是混帳,永遠隻會欺壓在我們頭上,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可魔王就不同,他統治世界之後,我們的好日子就到來了,你現在幫著人類,將來魔王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