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歌不知,再來的路上朱靜一再的囑咐過她,千萬不要表現的太熱情,就在秦歌剛剛誇齊曉曉漂亮時,齊曉曉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雙手已經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朱靜。
朱靜點了一條烤羊腿,小菜數樣,就在等待的同時,朱靜似乎聽見了蒼瀾淵的話。
“這個店的烤羊確實是一絕。”兩個羊腿沒多久,就被兩個人一掃而光,自從木清洢死後,蒼瀾淵便開始折磨自己,整日整日不吃不喝,隻有喝酒,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今日借著酒醒,蒼瀾淵大聲叫道:“老板再來條羊腿。”
“好嘞。”隨著一聲答應,一個模樣二九的女孩端上來條羊腿,還端來一壺燙好的花雕酒。
“二位公子,這是爹爹贈送的。”
女孩的聲音甜美,仿佛柔軟的雲端般,聽得人心裏癢癢,蒼瀾淵和木清璃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蒼瀾淵還好,隻是注視的時間長了一些,木清璃的眼睛瞬間一亮,開口就說:“好俊俏的小閨女啊,老王頭把你藏得太好了吧。”
女孩臉頰蹭的通紅,但是說話不緊不慢,也沒有慌亂,顯然是對這種誇讚已經習以為常了。
“爹爹說女兒家不宜拋投露麵,今日的食客太多,忙不過來,我才來幫把手的。”
“你爹說的對,你應該躲在屋裏少出來。”
木清璃的話音剛落,蒼瀾淵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金定子,當的一聲房子桌子上,頭也不抬的對女孩說:“拿著這個金定子回屋去,不管多忙都不要出來。”
女孩被蒼瀾淵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說:“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木清璃也冷了一下,但是隨後他發現,老王頭的食客中不乏一些流氓地痞,女孩的容貌實在是太過出眾,已經引得那些地痞們的注意。
木清璃對著女孩道:“你不怕我們兩個人,因為我們都是正規家族的公子,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與我們一樣,拿著金定子回屋吧。”
女孩似乎明白了兩個人的意思,看了一眼蒼瀾淵說道:“我不要你們的錢,我這就回去。”
說完也不理二人,鑽屋裏不出來了。
木清璃看著女孩的背影,忍不住歎道:“真是個水靈的姑娘,這樣的姑娘再這種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怕她危險你可以把她娶回家啊。”蒼瀾淵看著木清璃笑了一下,打趣的道。
木清璃笑著搖搖頭,說:“這麼美的姑娘嫁給我這種大老粗可惜了。”
蒼瀾淵道:“你是覺得可惜還是心裏麵另有所屬呢?”
說道木清璃的痛處,木清璃先是鬧了個大紅臉,隨後他則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另有所屬又能怎麼樣?婚姻大事又不是我們兩個人能決定的。”
“哦?你跟曹姑娘成不了了?”
木清洢生前最關心的就是木清璃與曹家姑娘的情事,如今她去世了,蒼瀾淵作為木清洢的相公,理應替木清洢關心一下木清璃的婚姻大事。
木清璃歎了口氣道:“我與她情投意合,原本應是一樁美好的姻緣,但是她的父親!”
寧丞相散布謠言彈劾蒼瀾淵,並非是逞一時之氣,全是因為朝廷中已有一半的大臣開始對蒼瀾淵不滿,投入寧丞相的門下,作為蒼瀾淵人,木清璃曾經徹底查過到底有多少人與蒼瀾淵作對。
這一查不要緊,竟然查出了曹大人,曹大人雖然並沒有實至名歸歸入寧丞相的下麵,但是他最近與寧丞相的關係密切,並且兩個人同時寒門出生,對蒼瀾淵這種生下來就是貴族命的太子爺並不看好。
木清璃一直認為,兩個人的婚姻,更是兩個家族的聯姻,木家不僅僅是因為木清洢的關係,更是因為木清璃清楚蒼瀾淵的為人,就算沒有木清洢他也會擁護蒼瀾淵。
木家支持蒼瀾淵,曹家反對蒼瀾淵。
這讓木清璃非常的為難,他不可能因為婚姻大事而拋棄蒼瀾淵,更不能將曹姑娘強搶過來。
一想到此,木清璃的心頭就一陣煩悶,倒了兩大碗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看到他這幅模樣,蒼瀾淵便道:“曹大人有權利選擇他願忠誠的主子,而你也有權利選擇我,你們每個人都有選擇,我相信曹姑娘也有她自己的選擇。”
木清璃歎了口氣道:“她是個女兒家,我不想將朝政的事淪為她的難處,如果有一天我與她真的成親,我與曹大人也將勢不兩立,到時候她被夾在中間,一方是父親,一方是相公,無論她幫助任何一個,或者拋棄任何一個都是痛苦的,與其讓她麵臨如此的難處,倒不如讓這段情就這麼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