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忙不迭地點頭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知道你還攔著我?”鴻軒一臉的不高興。
憐兒無奈歎息道:“可殿下你確定就要這般衣衫不整的去見皇上皇後嗎?”
“啊……”鴻軒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的尷尬。
憐兒不再遲疑,很快替他穿戴整齊,壯著膽子前往乾清宮。她入宮年份淺,從來沒見過皇上皇後,心中緊張不已。
可一想到這也許是救她家主子唯一的機會,也隻有硬著頭皮了。
“皇爺爺,皇奶奶……”鴻軒人還未到,脆生生地聲音已經傳來。
孝元帝和薛皇後相視一笑,心中欣慰。
隨侍一旁的尋梅看到皇後身邊的小公主伸長了脖子,忍不住笑道:“依奴婢看,這最想念長孫殿下倒不是皇上和皇後,而是咱們家的寶貝公主呢!”
“尋梅姑姑,你又取笑我!”小公主忍不住嘟囔。
孝元帝和薛皇後哈哈大笑。
可鴻軒跑進來時,滿臉掛滿淚水的模樣,卻是讓眾人一驚。
“鴻軒你這是怎麼了?”孝元帝連忙問道:“莫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薛皇後的臉色更是凝重,太子雖說嚴苛,可鴻軒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自然不至於欺負。在這皇宮裏,如果真的有人欺負皇長孫的話,隻怕也隻有太子妃了。
想起那個有著和木清洢一模一樣臉龐的冷玉公主,薛皇後就覺得心頭一陣慌亂。
“母後……”小公主緊張地抓住薛皇後的衣袖。
薛皇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掌,才又柔聲喚道:“軒兒,有什麼委屈盡管告訴你皇爺爺,你皇爺爺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鴻軒一聽,卻是摸了摸眼淚,撲通一聲跪地,磕頭求道:“皇爺爺,求求你救救我娘親吧!”
“娘親?什麼娘親?”孝元帝和薛皇後不由得麵麵相覷。
尋梅眉頭一皺,抬眼看到長孫殿下身後的憐兒,連忙說道:“你快說說,長孫殿下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憐兒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可一想到這可是關係她家主子性命的大事,不敢遲疑,一五一十地將皇上皇後離宮後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
孝元帝越聽眉頭越緊。
憐兒一口氣說完,孝元帝卻是麵色凝重,雙唇緊抿。
鴻軒連忙說道:“皇爺爺,娘親她絕對不會故意退太子妃的,你可一定要救救娘親……”
“這……”孝元帝麵露難色。
雖說他是皇上,這件事隻怕也是棘手。
倒是薛皇後聽出端倪,忍不住問起憐兒:“你說這靜妃娘娘是出自木府?”
憐兒點了點頭。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孝元帝側身問道。
薛皇後搖了搖頭,又轉過身問起鴻軒:“軒兒,你老實告訴皇奶奶,你為何叫靜妃娘親?是你父王教的,還是你舅舅教的?”
鴻軒卻是搖了搖頭,理所當然地說道:“沒有誰教我,她就是我的娘親。”
“可你的娘親不是早就死了嗎?”小公主口無遮攔,說出眾人的疑惑。
鴻軒急得滿頭是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哎呀,反正她就是我的娘親,皇爺爺你可一定要救救娘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