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漓不肯死心,跪在東宮門外求見蒼瀾淵。
蒼瀾淵本就應朝堂之上,木清漓突然出聲而覺得不快,再加上弘軒的事情,更是將所有的不滿都落在他的身上,越發的不願見他。
“太子,木將軍他……”小順子第三次硬著頭皮進了書房。
蒼瀾淵將手中的折子重重地拍在書桌上,不滿地嗬斥道:“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見,本宮誰也不見。”
說完,起身披著手在書房內來回地踱步。
小順子再次退了出去,門外隱約傳來勸說聲,可木清漓卻是沒有絲毫的回應。
蒼瀾淵更是覺得怒火中燒。
門再次被推開,蒼瀾淵頭也不回已經怒吼道:“本宮說了,誰也不見……”
“太子……”冷玉柔聲喚道。
蒼瀾淵微微一怔,回轉過頭,隻見冷玉眉頭微蹙,擔憂地看著他,而一旁的小順子則害怕的兩腿打顫。
“殿下,娘娘她……”小順子低著頭,聲音難掩顫抖。
“行了,你先下去吧!”蒼瀾淵歎息著揮了揮手。
小順子這才如釋重負,退了下去。
“太子不開心?”冷玉微微一笑,上前繞過蒼瀾淵,雙手落在他的肩頭,嫻熟地替他揉捏起肩頭。
說來也奇怪,冷玉的手法看似輕緩,卻讓蒼瀾淵感覺到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快了下來,他不由得閉上雙眼,歎息道:“你也看到了,木清漓一直跪在外麵,我這心情能好嗎?”
“木將軍又怎麼惹你生氣了?”冷玉笑了笑。
蒼瀾淵無奈歎道:“這家夥,在早朝上一句話,讓父王暫時擱下了冊封國師的決定,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好,一下了朝就跪在我這裏,說是來給我請罪。就他那樣,哪裏是給我請罪?分明就是給我添堵!我本還想著出宮一趟,去白馬寺替父王祈福,這會倒是被他弄的全無興致……”
蒼瀾淵越說越激動,眉宇間頓時湧現出一絲憤怒。
“好了,太子切莫動怒,剛才我來的時候,已經將木將軍打發回去了,太子既然想去白馬寺,不如早早些過去吧!”冷玉連忙說道。
蒼瀾淵驀然睜開雙眼,卻是一臉的不信:“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果然不在門外了?”
冷玉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又何須騙太子?”
蒼瀾淵尷尬地解釋:“玉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那木清漓固執的很,怎麼會聽了你的勸,所以有些意外,並非是不信你……”
“好了,玉兒也不過是的跟太子說笑罷了!這時辰也不早了,太子還是早些出宮吧!否則是怕是要晚了。”冷玉立即換了一副笑意,連聲催促。
蒼瀾淵這才點了點頭,領著小順子出宮。
另一邊,木清漓拖著疲憊的身子匆匆回府,他本想親自跟太子說明白子烈的身份,怎奈何太子根本就不願意見他。
他跪了許久,本是抱了十足的決心。
可看到冷玉時,卻臨時改變了注意。何況,她似乎說府中有要緊的人在等他?
木清漓心中狐疑,可想一想昏迷中的墨玄,卻是不敢久留宮中。
一回府,管家立即迎了上來。
“墨玄如何?”木清漓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是老樣子,隻是……”管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