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惘的看著他,隱約覺得他所指風華,但我還是問了一句:“爹爹是什麼意思?”
楚霸天用母指輕輕摩擦著我的骨頰,輕柔的聲音帶著狠絕,道:“三皇子可是想用鴻兒你羈絆爹爹,讓爹爹歸順於他。”
風華,果然是在說風華,但我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若說是軒王想利用我來抑製楚霸天還說得過去,但風華隻是一個小孩,他不可能城府極深,而我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他也隻是孩子氣而已。
“風華待鴻兒很好。”我為風華說情,隻見楚霸天的臉色有些冷。
“鴻兒生性樸純善良,不知人心險惡,三皇子可不是看上去這般簡單,身於皇家中人,最薄情,也最奸狡。”
我似懂非懂的輕點著頭,也許楚霸天說得是對的,畢竟他是經曆世事的人,孰是孰非更是看得透徹。
但我還是選擇願意相信風華,而且他對我說的那一句:你是我最不願傷害的人。
若果他並非值得我依賴,又或者將來他背棄了我,頂多我隻會一笑而過,現在我隻想珍惜我們之間的情緣。
“鴻兒知道了。”我點著頭,又想到了什麼便問:“那個寧神茶是?”
楚霸天笑著說:“寧神茶裏添加了軟絡散,要是三皇子來要人,我就會說鴻兒身體欠佳,患有暗疾不便進宮,這個軟絡散是楚馭山莊的秘密藥物,就算是宮裏的禦醫也無法探究所知。”
我心裏激動了,說真的我也不想回宮,不管風華留我在身邊有任何目的,我隻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歡皇宮,我喜歡外麵的世界。
“爹爹好棒!”我眉開眼笑的想要在床上滾來滾去,後來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力氣翻滾,隻好無奈的翕動唇角竊喜著。
和風華約好的十五天,逾期六天,風華果然親自上門要人,而楚霸天跟他直接回絕,風華無功而返,三天後他又折返,這次帶來宮中最好的禦醫。
韋娘知道風華帶來禦醫,為怕我女子的身份暴露,然後就拿出長針在我身體幾處筋脈紮了一針,她才安心離開。
韋娘懂針炙術?
這個疑問讓我越來越對她起了興趣,韋娘看似是一名平庸的婦人,人前畏縮人後卻利索,這樣的人除了精於偽裝之外,我根本想不到什麼來形容她了。
張容的身份更讓我產生興趣,她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柔弱女人,絕對不。
我的房間一下子被進來的人填滿了,三皇子帶著軒王和禦醫共同前來,還有追風和其他跟隨侍衛,楚霸天和張容、韋娘及其他貼身丫環也擠了進來。
風華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臉,似乎要將我看穿,而我知道他們要來也把自已的相貌像以往那樣修飾。
禦醫一直皺著眉頭,左手探脈,右手捋著白花花的胡子,時而輕歎而時搖頭,最後他便向風華稟明“老臣實在是慚愧,老臣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探不出何病亦不知何解,其脈象毫無陽氣實屬奇怪,陰氣更不足,此乃百年難見的脈象,至於為何身體氣虛更是讓老臣不解,於脈象來釋並無中毒或隱疾的跡象,脈象平穩而暢順,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