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布衣男子死傷一半,夏侯仲長就算是仙人也不可能帶著我躲避開所有攻擊,他的左胳膊和背上都是因為全心護著我而受傷,被狠狠的砍了多劍。
他那張冷峻的臉是如此的嚴峻不苛,眼神犀利如箭,明明負傷卻還要護我的周全,明明我是仇人之子他也堅決為我擋劍。
到底你是否當真恨我?
我不能忘記他之前對我的所作所為,卻也不能無視他現在的所作所為。
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能讓你為我忍受傷痕與血腥。
當最後一個布衣男子倒於血泊中時,夏侯仲長再也不是原本的平靜,他急促的呼吸和瘡痍的傷口都觸動我的神經。
夏侯仲長還沒來得及調息便要接下夏侯珍的強悍攻擊,他一臉鐵青便被夏侯珍擊在地上,而我就被夏侯珍擒在手裏。
“放開他!”夏侯仲長怒吼,他艱難的站起來,雙眸緊瑣住我。
“我怎麼能夠放過他,如若不是他我又怎麼可能會輸。”夏侯珍狠聲說。
夏侯仲長不說話,眼中的殺機就如大海那般洶湧。
夏侯珍見夏侯仲長如此便笑著,他那肆謔的聲音讓我蹙眉,他對我道:“丫頭,你可知道這天下第一堡可是老夫我多年蓄心積累想要謀奪的家業?”
他的一句丫頭直讓我心跳激烈,對麵的夏侯仲長那臉色也是怪異。
“為了打擊我侄兒,我可是傾盡財富建多家青樓與之對抗,天下第一堡所有商業都如我想象那般慢慢敗落,隻要再過些日子我便可以把天下第一堡搶奪過來。”他慢慢娓來,似在傾訴,但他那扣在我喉嚨的手卻是慢慢收緊。
“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多年來的謀劃就被你一手毀掉,你的夜總會讓天下第一堡重生了,就連我產業中最受捧的畫坊的生意都被搶過去了,這怎麼行!”
我呼吸困難,漲紅著一張臉,我能感受到他很恨我,恨我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我念你是我二叔,放了他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夏侯仲長沉聲說,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擔憂。
“哈哈,真是可笑,就算死也要找你心愛之人陪葬。”夏侯珍張狂的大笑,扣住我喉嚨的手越來越緊。
我艱難的扯著嗓子嘲笑說:“你是,老糊塗了吧,我,我是男子,才不是,他心愛之人。”
“是嗎?那就看到底是我老糊塗還是我侄兒眼糊塗了。”他話罷就扯開我胸前的衣衫,耳邊聽著那撕裂的衣布聲音,頓時讓我的心逐漸變涼。
“住手!”夏侯仲長急聲呐喊,但在下一秒便呆住了,他驚愕的看著我的胸部包裹著層層束胸布,久久不能回神。
“侄兒呀,你跟你爹一樣是蠢貨,這丫頭明顯就是女子,你就這麼看不出來?”他諷刺著,夏侯仲長目光更加複雜,他的瞳孔仿佛燃起星星之火。
不是他蠢,隻是我的身份迷惑了他,任誰了解我是楚霸天的兒子都會先入為主的認定我便是男子,就算平常相處中暴露了很多女性姿態,他們也隻會認為是我娘娘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