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鷙蔓延,他捉過我的肩膀問:“那是死罪,你不怕嗎?”
“我更怕待在你身邊。”如果說我的話足夠的無情足夠的冰冷,那麼現在他的表情比我更無情更冰冷。
“哼,我想要得到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他丟下一句便走了出去。
之後,風華安排了兩個宮婢來侍候我,我向她們打探著小安的情況,他的情況也沒什麼大礙,傷得比我輕,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裏,除了風華來看過我,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然而每一次我都冷眼相待,知道跟他觀點不同我索性裝啞巴,任他在身邊說得多麼的動聽多麼的動人我也隻是像個木偶一樣臉無表情。
“我要回家。”除了這句話,我幾乎不懂說其他話。
“說了不準。”他一口反對。
之後他又想跟我搭訕,我又冷冷道:“我要回家。”
他氣極得拂袖離去,除了回家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我把自己的心深深的埋藏起來,什麼是痛苦什麼是悲哀我都已經隔絕了。
月,白玉,你們會被我深深的埋於心底,永遠的銘記著。
一想起風華說過的要將赫連白玉屍骨無存,我忍不住淚滑眼角。
自從女子的身份暴光後,我的男裝打扮就不需要了,風華每天都會遣人送來很多華麗又精美的女裝,但都被我無視掉,隨便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素衣就好。
每次看著白色素衣的自己都會有一陣失神,因為這副皮囊的傾世容貌,就算不施粉黛都難掩皮相的完美。
然而月和白玉從來都是一身白色衣裳,這樣我便更愛白色的淨素。
我更加不想身上被貼上風華後宮妃子的標簽,所以他送來的衣物通通被我堆在一邊。
小安身上的傷還沒好就被風華遣人送回楚馭山莊,那個人果然很霸道,在我身邊的雄性動物全部都隔絕開。
赫連姒那天傷了我之後就被風華打進冷宮,當天她非常激動然後就暈過去了,禦醫診斷她是懷了兩個月身孕,風華便又把她從冷宮裏接回。
赫連姒能幸運躲過這劫也全憑肚子裏的孩子,虎毒不吃兒,風華再狠也不會不管自己的親骨肉。
和風華冷戰三天後突如其來的一條消息讓我精神大振。
“明天我派人送你回楚馭山莊。”他坐在我身旁道。
我表麵毫無情緒可內心卻是澎湃的,這是不是就表示他放棄霸占我的想法了?
正當我興奮時,他又在我耳邊一句:“等一切事情結束後我便接你回宮,那個時候站在我身邊的永遠都隻是你。”
我又失落的黯淡著目光,他把我拉進懷裏撫著我的背,道:“皇後的位置隻有你才有資格坐上。”
我想說不希罕,想了想還是作罷,現在我不想刺激他隻好裝著順從,等我回了楚馭山莊就計劃逃跑路線。
哼哼,美好的江湖旅行正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