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說的他應該是指小安吧。
“謝謝。”我把香囊緊握在手心中,帶著淡淡的憂傷沉默。
我們之間似乎不是能輕易聊得來的磁場,他一直站在我眼前看著我,而我沒有注意他而在自我沉思中。
“你是誰”我問著那次皇宮中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有一雙如深潭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潭底裏到底藏著什麼,但若果被他深深的凝視著便會移不開眼睛,他的眼底藏著很多言語,可惜卻不為人知。
而此時他正深深專注著我,用一種似是冷淡又暖意的複雜目光看我。
“魔教教主,樓冥月。”他簡單回答著。
“魔教不是滅了嗎?”我端起南瓜粥邊吃邊問。
他閃了一下神便道:“如今的魔教已經重生了。”
我噢了一句又再靜靜吃著粥,他依然佇立著凝視我,他怎麼這麼喜歡看著別人,還要是眼睛也不眨的看著別人。
“為什麼不殺了我。”怎麼說我也是楚霸天的女兒,殺了我才算是雞犬不留。
“你是,我的義妹。”他帶著不易察覺的傷感道。
“咳,咳,什,什麼?”喝著的粥就咽著。還真想不到我跟他還有關係,怪不得他多次對我手下留情。
“你娘是我爹的義妹。”他見我非常不解便自動解釋著。
“義就是沒血緣關係對吧?”我伸著袖子抹過嘴角的粥問。
他淡淡睇了我一眼便點頭,我見他如此又說:“沒血緣關係也對仇人之女手下留情,好吃好住好招待,你還算是夠有義氣的了。”
貌似我的話也沒說什麼中傷他的意思,可見他目光卻流露出傷感和失落,僅是一秒便掩飾過去,仿似沒有出現過。
他老爸就是慕容煙深愛的男人,愛屋及烏是應該的,想到眼前這個沒血緣的麵具男居然得到了慕容煙的愛我就特別難受。
俗語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楚霸天當年的惡行現在是遭報應了,當年的漏網之魚現在來討債了,而我將來又是怎樣的寄人籬下苟且偷生呢?
他像樽佛像站在我眼前,站得筆直讓我覺得好笑,又不是叫他操兵幹嘛站得這麼端莊。
我把眼前的粥都吃完了,他還是站在原地眼睛不眨地看著我。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沾著什麼。
他道:“你和仙姨娘長得一模一樣。”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我白了他一眼,大家都知道這事,他現在才反應過來會不會過於遲鈍了些。
“以前沒那麼像。”他隨便一句讓我發楞。
“怎麼你以前見過我?”我也是隨便一問結果他發楞了。
他冷酷的外表被我的一句問話而瓦解了,此時的他有些失措,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些許期盼卻又有些膽怯。
還真沒發現他隻得半張臉,表情也可以這麼豐富。
看他其實也蠻單純的,大概感覺而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