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想,想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我移了移步,說:“嗬嗬,我突然有些累了,嗬嗬。”
說完之後我才覺得有些不妥,這就像是暗示些什麼一樣,隻見他那黑眸閃爍著無比火熱的岩漿,不停翻滾。
“我……”我想解釋但又覺得這是越抹越黑的事情。
就在我失神之間被他抱起往床榻走去,他剛放下我我就忙要挪開身體,他捉過我的胳膊又把我扯回懷裏,他聲音平平的說:“我是不會強來的,而且,鴻兒的毒已解……”
是啊,我身上的毒解了但他的沒解,那就預料著他將會離開我,會嗎?會這樣嗎?
我不敢想像,可淚就滾燙而下。
我反壓在他身上吻著他,他驚訝地看著我僵硬著身體,我掀開他的麵具又吻著他的那半張殘缺的臉。
他說:“鴻兒,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是不會要你,也不能要你。”
我急了,淚滴進他的眸子裏化為一體,嗚咽著說:“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我承受不起。”
他不能成為第二個風月在我眼前消失,就算是死也要把我帶走,我不想再孤單了,生者更痛苦,永遠要把逝去的人銘記。
“鴻兒,我要你好好的活著,隻要你活著,什麼都是值得的。”他微笑著,他的包容與寵溺讓我看見到當初風月****摘星樓的境況。
同樣的痛,同樣的傷,同樣的感覺此時漫在心間。
“不,不要,你怎麼這樣的傻,你是這樣,月也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都不能自私一點,自私一點就能把我帶走,永遠的占有我。”輕輕抽泣的聲音響起,他此時緊緊的摟著我。
“二十六年了,隻有這段時間才是最滿足的。”他感慨著,他又說:“鴻兒是我一生的妻,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是我的妻。”
我咬緊下唇,斷續道:“既然,是夫妻,那麼,你到哪裏,我,便到哪裏,就算,地獄,就算,天堂,這一次,我,不要,一個人,活著。”
他不再說話隻是緊緊的摟著我,似要把我鑲嵌進他的骨頭裏一同火化。
雖然我並沒有真正的愛上他,但我卻能許他此生來世,因為他,值得。
有人說過,女人隻找兩種男人,一種是愛自己的,一種是珍惜自己的。
那麼我也說,女人隻跟兩種男人,一種是自己愛的,一種是自己珍惜的。
月是我愛的,冥月是我珍惜的。
同榻而眠,睡得極之安穩,在他寬廣熾熱的懷裏躺著就像是躺在整片燦爛繁星的星空下的遼闊草原,多麼的無拘無束。
“唔……別……唔……”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居然趨我睡著了來偷襲我。
“鴻兒,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嗬嗬,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是自作孽,哼哼,誰叫你挑釁我,怎麼說我也比你大好幾年,怎麼能讓你騎在我的頭上。
他滿眼癡迷道:“因為睡著的鴻兒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