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晉和國師十年前邂逅至今,已相愛十個年頭,東來國國風喜好男色,這對於他們這對‘官配’來說根本不是羞恥之事。
從鹿晉口中得到前因後果之後,才知道他也是一個身不由已的人,怪不得他會羞辱易桑,怪不得他寧願背起謀朝篡位的叛逆之名也要奪走易桑的一切。
易桑安靜的聽著,似乎在聽著事不關已的故事,他的平靜與清冷有些時候也會讓我很不解。
也許就像鹿晉所說的,他的確不是從前的易桑,他變了。
我見鹿晉說到最後居然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甜蜜目光看著站於他身旁的國師,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生中最重要的伴侶和愛人,如此的無害,沒有任何雜質。
國師也回以同樣的目光,眼中藏著許多的包容和愛戀,繾綣與不棄。
多和諧多感人的畫麵,如果我們不是在對敵的情況下,我亦會祝福他們,可世事變化無常,他們有他們的故事,我們也有我們的故事,大家都隻為守住心中那一份柔軟的位置。
“我可以擬一道聖旨讓你穩坐江山,免去後世人對你的責罵和你一生的汙點。”易桑輕聲說著,臉色如常淡定從容,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昏庸無能的君王。
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如此的大,從一個隻愛美色的人進化到一個冷靜自如的人。
鹿晉沉著臉,我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掙紮,當一代君王最想就是被世人所傳頌而不是落下一生汙點讓世人去指責,今天他就算奪位成功,可他也隻是湯國遺臭萬年的叛賊。
“你的條件就隻是她?”鹿晉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狼般深邃的目光盡是探討。
“對,我隻要她平安,你們不許為難她。”易桑說起這話來聲音擲地有聲,眼神無比的瞥定不移。
鹿晉和易桑對視許久,一旁的彪騎大將軍按住了鹿晉的左肩,道:“晉兒,眼光要遠慮,莫為一時之氣而錯過好時機。”
國師也湊到鹿晉耳邊輕輕說:“晉兒,大將軍說得是,易桑也無能力再作反抗,隻不過是一名女子,就應了他吧。”
鹿晉聽了他們的話便揚起笑臉,對著我們道:“好,這事就成了,隻不過可要為難陛下你了。”
國師從懷中掏出一張明黃色的空白聖旨遞過來,他說:“請陛下擬旨,素妃娘娘從始必定受到禮待。”
易桑接過空白聖旨,我忙緊捉他的手搖頭,他衝我溫柔一笑,這一笑讓我心髒猛窒,眼前的易桑忽地變成了風月的模樣,如出一澈的笑意。
很相似。
彪騎大將軍上前把我嵌製住把我帶離易桑身邊,易桑掃了他們一眼便執起毛筆在對旨上作寫,他把毛筆一放便卷起聖旨往鹿晉懷裏一擲,鹿晉接過看了一眼便露出滿意的笑容。
可彪騎大將軍並沒有將我放開,易桑見狀便也緊蹙額眉。
鹿晉說:“不知陛下為了心愛之人可願意丟棄性命呢?”
我聽罷便掙紮得更厲害,捉我肩膀的手越來越緊,痛楚也不及心中的焦慮高,就算額前滲出微汗,也不願意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