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2 / 3)

放學了,今天的林日月單身一人回家,身邊沒有咋咋呼呼的楚浩。由於今天英文老師臨時有事,所以早放他們回家。林日月有點感激呢!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小道上,林日月享受著難得的清淨。已經深秋了,小道上那棵銀杏樹的葉子從可愛的綠色變成了漂亮的金黃色,滿樹金黃,風吹過時,黃色的扇形葉子像花雨般飄落,美得令人炫目。

林日月最喜歡秋天的銀杏,沒有任何一種樹木的秋葉能美過銀杏。沒有任何一種樹木的葉子飄落時的姿態能美過銀杏。

據老人們說這棵銀杏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它身上有著古樹特有的安詳靜穆,看到它會讓林日月有一種感動,一種發自內心無法述說的感動。

從地上撿起一片葉子——可愛的金扇子,林日月端詳著它。正在這時一陣秋風吹過,大片的金扇子從林日月的頭頂飛舞著飄落。輕輕地落到她的頭發上,輕輕地拂過她年輕的臉。

那畫麵很美,美得不像是在人間。可是太美的東西總是容易遭到嫉妒——

“喲,這不是高二的冰山美人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啊?”林日月特有的安靜想要不引人注意是很難的。

林日月看向口氣不善的來者,是學校裏的幾個問題學生,總愛到處惹是生非。不打算理他們,林日月把手中的銀杏葉放進書包的夾層後,往前走去。

“嗬喲!不理我們?”為首的那個伸手攔住林日月不讓她走。

“怎麼樣小冰山,笑一個給我們看看!”另外一個邪氣地說道。

“讓開。”輕輕推開攔在麵前的手,林日月不帶感情地說。

“就這樣想走?”為首的那個顯然不打算就這樣讓林日月走。

“我不認識你們。”

“現在不就認識了?我叫衛良!”流裏流氣地伸出食指勾起林日月的下巴,衛良對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其實林日月豈會不知他叫什麼?學校裏誰不認識這幾個連老師都管不了的問題人物?

他們一個叫衛良,一個叫張善,一個叫江優,人不如其名。他們的名字與他們做的事情有著強烈的反差。

“我不認識。”還是輕輕地推開托著她下巴的手。

“喂,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在一旁的江優看到林日月一臉的不在意,有些惱羞成怒,還出手推了她一把。

“小江!”衛良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林日月重心不穩地跌坐到了地上。

“你們在幹什麼!”

正當衛良想要伸手拉起地上的林日月時,楚浩像陣颶風似的衝了過來,擠開了衛良,撞到了江優,隻有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張善幸運地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月姐,你沒事吧?”小心翼翼地拉起林日月,楚浩緊張地問道。

“沒事。”林日月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們幹什麼?幹嗎欺負我月姐?”聽到林日月說沒事後,楚浩立即轉過身向那三個大聲質問。

“臭小子,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嗎?居然敢對我們大呼小叫?”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江優凶巴巴地說。

“誰知道你們是誰啊!我幹嗎要知道?我問你們,為什麼欺負我月姐?”

楚浩不知道他們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他除了林日月其他人一概不關心。

“欺負她怎麼了,我們就愛欺負她怎麼樣?”說完江優還不示弱地又推了一下楚浩身邊的林日月。

“小江!”

“混蛋!”看到林日月被推得踉蹌了一下,楚浩氣極地撲向江優,兩個人扭打了起來。

“浩浩,不要打架。”看到扭在一塊的兩人,林日月有些不耐,想不明白男生為什麼這麼喜歡打架。

“不,誰讓他欺負你!混蛋,我扁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月姐?”楚浩死命地打著江優,眼看著江優吃了楚浩好幾拳,漸漸抵擋不住的時候,衛良對張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加入。

“浩浩,不要打了。”看到張善和衛良走向扭打著的兩人,林日月開始有些擔心了。雖然她不喜歡楚浩的聒噪和麻煩,可是她不願他為了她而受到傷害啊!

“小子,有兩下子嘛!我們來陪你玩玩!”

“好啊,我連你們一起扁!”

可是兩隻手怎麼敵得過六隻手?在衛良張善參戰後,原本處於上風的楚浩漸漸地處於下風了,最後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地上。

林日月有些嚇住了,她忘了喊住手,忘了去喊大人,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楚浩被打倒在地上。

“臭小子!記住我們——衛良,張善,江優!以後見到我們記得躲遠點!”自報家門的江優還不忘補了楚浩一腳,而楚浩已經沒有力氣還手了。

“小江,夠了!”張善出聲阻止了江優。

衛良則走向一旁的林日月。

躺在地上的楚浩看到衛良走向林日月,以為他們又要欺負她了。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楚浩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去擋在了林日月的麵前。

“誰敢再欺負我月姐,我跟他拚命!”楚浩大聲地宣戰,也不管自己已經鼻青臉腫,全身是傷了。

“這小子,骨頭倒挺硬!怎麼,還沒吃夠我們的拳頭是不是?還想再來是不是?”

“你們這幫人渣,欺負弱小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良善優”呢,改好名字再來吧!”

“你說什麼?”衛良眼神一變,他最恨人拿他名字做文章。

“說什麼,說讓你們改名字!”

“看來你還沒有被扁夠!”

“大哥讓我來!”江優不待衛良動手就衝了上來,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削蘋果的水果刀。

“小江!不可以用刀!”衛良發現江優手裏有刀時,想要拉住他卻來不及,隻能揮手想要打掉他手裏的刀。

而楚浩看到江優揮刀過來卻不躲避,因為他知道如若他躲開了,受傷的就會是林日月,所以他轉過身抱住了林日月,同時對她說道:“月姐我會保護你的!”

“啊——”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

“浩浩!”林日月知道他一定是被紮到了。

“我的屁股!”

扶著楚浩,林日月看向他的屁股。

原來江優的那一刀被衛良揮了一下,所以偏了方向戳到了楚浩的屁股。

“小江,你哪裏來的刀?誰讓你隨身帶刀的?”衛良大聲地斥罵著江優,張善則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把刀。

“我……我……”傷了人的江優顯然是被嚇住了,盯著楚浩流血的屁股驚惶地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有真想紮他的,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真的,老大!”

“你這叫嚇唬嗎?哎喲!我的屁股!月姐——”楚浩轉向林日月尋求安慰。

“我們去醫院。”

“要我們幫忙嗎?”衛良對著林日月說,他不想弄到這麼血腥的。

“不需要。”林日月的話含著怒氣,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到生氣。

衛良看著林日月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醫院裏。

“哇!醫生你輕點拉,想痛死我啊?”

“哇!你謀殺啊?”

“哇!打點麻醉好不好?”

林日月看看正在幫楚浩處理傷口的醫生,他顯然已經被楚浩氣得快要失去醫生的冷靜了。

從進醫院到現在楚浩的嘴就沒閉上過,在急診室裏哇哇叫到現在,還引來了不少旁觀的人,以為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結果當得知楚浩隻不過是被戳到屁股時,就都偷笑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