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吞煉陣,三十六杆陣旗主八方核心力量,或劍光淩厲,或時空錯亂,但是麵對崔石的防護罩,絲毫不起作用,天狼將軍郎行天指尖藍光流轉,化作千絲萬縷,出了光幕朝各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藍色光絲迷迷茫茫,饒是厚土吞煉陣威勢濤濤,還是沒能盡數攔截這些藍色光絲,有上百縷直接繞著厚土吞煉陣的法陣中樞疾馳而去。
方雲山大驚,如果厚土吞煉陣的陣樞被幹擾,對方就會很快地破解此陣,再次加大力量,催動陣法,但是已經遲了,那些藍色光絲如附骨之疽般,纏向陣樞,厚土吞煉陣一陣正當,力量徒然增加,但同時陣旗失去了控製,徹底失去了聯係。
厚土吞煉陣,並沒有解散,反而威勢更加強大,頃刻之間,方雲山遭到反噬,一聲悶哼,嘴角掛出一抹紅色。
與此同時,厚土吞煉陣已然被郎行天控製,此人足有通天上鏡的實力,鴻蒙之力雄厚,隻見一絲絲鴻蒙之力灌入陣法,厚土吞煉陣已經被完全控製。
刹那間,郎行天將厚土吞煉陣拔地而起,向方雲山籠罩而來,方雲山大驚,喝道:“該死!”
隻見其手指捏決,鴻蒙之力動蕩之間,一道與方雲山一般無二的身影出現在身旁,經濟關頭,這具身影與方雲山合二為一。
方雲山,頓時覺得體內力量增加,液態的鴻蒙之力,自全身百脈湧向五行根處,五行根處自是一界,鴻蒙之力灌入,化成海洋,浪濤翻卷,浩蕩的天之間,一座宮殿隱隱約約浮現,似是海市蜃樓。
這般景象直接映射在了穀口,崔石與郎行天,眼中出現一絲訝色,驚呼道:“道宮,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我合力速速擊殺此人,免留後患!”
郎行天微微眯眼,澎湃的鴻蒙之力不停地灌輸進陣法,眼看就要鎮壓向方雲山,崔石更是疾馳而去,一杆長槍駕馭冷厲光芒,照方雲山頭顱劈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方雲山身形一動,留下一串幻影,長槍所致,幻影潰散,隻見方雲山駕馭一尊大鼎,劈天蓋地向崔石砸去,另一手,指尖轉動間,一道光芒綻放,化作一柄長劍,攜帶電閃雷鳴,照著離自身不到一尺的厚土吞煉陣殺去。
崔石受力一擊,攻勢一緩,向後方退去,長劍所致,厚土吞煉陣受長劍一阻,頓了一頓,指尖長劍毫不停留,刺向大陣,大陣受力不敵,光芒有些黯淡,方雲山明眸流轉,盯住郎行天,一步而行,大鼎倒轉,向郎行天鎮壓而去。
郎行天震驚,自己雖然也是通天境修士,倒不是懼怕方雲山,隻是此刻正在操控陣法,分心不敵,直接著了道,大鼎攜帶雷霆之力瞬間,禁錮了郎行天的行動。
大陣失去控製,停止了運轉,不等方雲山有所轉圜餘地,崔石長槍舞動,罡氣淩厲,已然至方雲山眼前,方雲山袖袍一甩對上罡氣,罡氣潰散,正要騰步殺向崔石,隻覺得後背陰冷,瞬息之間,兩枚光刃洞穿臂膀,方雲山一頓。
爆喝一聲:“無恥小兒!”方雲山鴻蒙之力運轉,腳下生風,一腳踢向崔石頭顱,緊接著手中罡氣震動,三十六枚罡氣之劍殺向崔石。
崔石大驚,連忙吼道:“還不出現,更待何時!”同時祭出一件法寶堪堪將方雲山殺招擋住,但還是受了輕傷,嘴角溢血,身體翻滾著推出去七八丈。
崔石話落,穀口處,出現留人,此留人盡皆青色衣服,腰間佩戴符牌,方雲山大驚:“什麼?竟然是青雲宗陣奴!!!”
那六道身影眨眼間將方雲山圍住,手中劍光湧動,組成了一座劍陣。
方雲山看幾人都在洞澤境,暗鬆了口氣,但是接下來,方雲山麵部鐵青,質問道:“你們怎麼會有六合滅魂陣?”
崔石看向方雲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怎麼樣,你的心是否在滴血?你最尊敬的青雲宗,在對付你,你有什麼感想?”
方雲山內心還是不願看知道這種情況,陣奴可以算作法器,在這裏出現,他不奇怪,但是這六合滅魂陣,可是青雲宗太乙八卦陣的輔陣之一,專門鎮殺修士元魂,而且六合滅魂陣隻有青雲宗四大護法護持,怎麼會被他們得到,難道宗門再次總到了圍剿?
方雲山心中保持平靜,不再想這件事,是否有變,自己此刻自身難保,多想無益,還是麵對當前困境罷,麵色冷厲的方雲山,被困在六合滅魂大陣內,隻能被動防守,此陣詭秘之處便是不受鴻蒙之力攻擊,形同虛設,隻會攻擊心神。
六人和陣,崔石甩出六枚符牌,落在六人頭頂,滅魂大陣,再次向進階,為力更是提升了幾個層次。
隻見一隻隻黑綠色的手向著方雲山護身光照抓去,那些手將光幕撕扯的都有些變形了,眼看就要破開,一旦破開方雲山不死也得身受重傷。
就在此刻,西北方向,一道紫色遁光出現,正是趕向這裏的雷啟,雷啟看到眼前一幕,怒火中燒,轉輾騰挪間,已然到了陣奴身旁,崔石還未反應過來,雷啟依然將三名陣奴擊殺,雖然真正麵對洞澤境修士雷啟無法戰爭,但此刻陣奴結陣無法分心,再加上雷啟襲擊,根本不可能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