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的代號是###,一口子‘你丫’式的怪腔調。那麼你的處理方式呢?”
“給我二分鍾。我現在馬上會和學生會主席範臣廷取得聯係。二分鍾後我一定回複你。”
在等待的二分鍾她感慨育英學院的‘辦事效率’之餘,便是滿懷希望地等待她想要的答複。很準時,二分鍾後,那位版主果然給她回話了。
他說:“前因後果已告知範臣廷主席。他本人表示這是件很嚴重的事。如果你所說屬實,那麼那位被投訴人就是嚴重的違紀。但是他不想冤枉了人,所以他要求跟你見麵。並且如果確定被投訴人違紀屬實的話,那麼就是說你被不公平對待了。為了彌補這種錯誤,他要求你馬上跟他見麵,刻不容緩。
“這樣子你才有可能來得及參加明天的大賽複賽。所以出發吧。學生會的辦公樓就在D座七樓,你來到那個地方之後會有人在那兒等候你。知道那個等你的人的特征嗎?他的學生會會員證上麵的代號是126。
“但切記,別把光臨學生會的事作為炫耀告訴他人。因為育英學院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十八社團的公辦點是個不被公開的秘密。”
夏淩關了窗口。
既然對方十萬火急,字裏行間中又是處處為她的利益著想。那麼她當然就馬上出發了。
育英學院的教學大樓還真是密密麻麻。
她暈頭轉向地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印著D字母標誌的座樓。碰巧電梯壞了,工人們在修電梯。
七樓!沒有電梯隻有步行了。
嗯!兩腳自行車,加油加油!
她剛上到第二層,便覺得有點吃不消。
她抹抹汗,向上一看。
天!那一階一階的樓梯要經過多少才抵達七樓呀?
她一邊鼓勵著自己,用60000元人民幣激起自己的毅力。
步子一邊往上踩,但是腳步踉蹌。她聽到一個步子正從她上頭走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來者沒有看路的緣故,總之她是累得垂著頭了。
於是她便和那個人撞到了一起。
“你沒事吧?”
那個人扶起一屁股跌坐在樓階上的她。
她抬頭,剛想破口大罵。但她看見了一張使她咽下所有髒話啐語咒罵聲的臉孔。
“寐岱男……”她確信自己這會兒肯定像個花癡似的盯著對方直愣愣地看。
發覺她對他的注視他臉紅了。
看見他臉紅的樣子她覺得很驚奇。因為她想他這種引人注意的、搶手的男生肯定是情場老將了。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女生的注視而臉紅呢?這引得她花癡的目光變成揶揄。“你臉紅了耶!”她故意逗他說。
然後她發覺他的臉更燙了,一直燒到耳根。
“你,你沒事吧?”
他有些結巴地說。
“有事。怎麼沒事?我被你撞倒了耶,怎麼會沒事?你以為我的骨頭是鐵做的嗎?不可忽視,人家也是個嬌滴滴的女生嘛。”猛地她想賴上他。她發覺他因為她的話更無法自處了,有些心慌、有又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那你跌到哪裏了?”
憋了好半天,他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的腳。”她說著裝出痛疼的表情,誇張地說:“我想,我大概不能走路了。可是學長……”
她軟著聲音這樣叫他,一心想拉近與他的關係。
“……學長,我要去七樓。有重大的事要辦。延遲不得。十萬火急的事。”
“那……那怎麼辦?”
他張著天真不諳世事如小孩的眼睛望著她。
“學長!”
她抿了抿唇,俏皮地笑著說:“你可以背我嗎?”
“背你?……”
他睜大了眼睛。
“怎麼?不可以嗎?”
她的臉沉了下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花癡女生借故纏上你呢?哼!好樣的,不背就不背,有什麼了不起的嘛。看你是什麼表情?好像我是個多麼令人討厭的人。那我自己走上去好了,不過要是我的腳因此傷得更重的話,你不用懷疑,我絕對會找你要醫藥費的。”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愕然地望著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發表自己自以為是見解的女生。
他有說過不願背她嗎?有說過她是個令人討厭的嗎?他更沒有說過她是個花癡呀。
反之,他覺得她挺漂亮的,還很可愛。
“……你……”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意思,所以背過身然後身子蹲下來。
他的意思是願意背她,讓她上來。
“背再彎下一點。”她命令著。
他照做了;把她背在背上。
“我重不重?”往上爬樓梯的時候她問他說,她現在美滋滋的,相信那些誹謗他性格暴戾的話肯定都是惡意中傷的。
她覺得他一點也不乖張,反而十足十一個乖男生。一個天真可愛的乖孩子。
“也挺重的。”
他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大概有九十斤吧。”
“你這是故意恭維我嗎?”她笑笑:“我九十五斤。”
過了一會兒她猛地想問他那個問題:“你看過學校網站上你的檔案中關於形容你性格的詞嗎?……與你本人十分不貼切;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對那些詞提出抗議?”
“網站上怎麼形容我?”
看來他沒有審讀過他自己的檔案。
“反正讓人想象起來你是個惡霸。蠻不講理的人。所有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詞都會讓人聯想到……反正你的檔案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不過你本人不一樣。知道嗎?你像個王子。斯文而透著貴氣的王子。這倒跟你‘小王子’的稱號很貼切。你常逃課嗎?你還有個‘缺席大王’的稱號。”
“看來你對寐岱男了解頗深的。”
他說:“但是,你有想過現在背著你的他是個冒牌王子嗎?”
“冒牌王子?什麼意思?”
她弄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呃,沒有……”
他沒有對她解釋,而是說向別的話題了。“你到七樓幹什麼?”
“你在七樓上課嗎?”他補充說。
“我去找一個人。學生會主席範臣廷。”
“聽說很多女生迷戀育英學院十八社團的首腦。”
“咦?”她拿下巴摩裟向他的肩上,癢癢他:
“聽你的口氣還真讓人有種怪怪的感覺。‘育英學院十八社團的首腦’?還有剛才你說‘看來你對寐岱男了解頗深的’?……讓人覺得你好像不是寐岱男本人的感覺。不過我確信我沒有眼花,記憶力也還可以。所以我肯定,我就是我在網上看到的寐岱男的臉孔。不過你總是以這種置身事之的口氣跟人說話的嗎?”
“嗯,是吧……”
他又有點結巴了,甚至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