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她爽快地說:“為什麼不呢?不過我們一起去?還是你來接我或者我去找你呢?你家在哪裏?……呃,不如我們約一個地點會麵後再一起去海邊酒吧好了。你知道有個叫**公園的地方嗎?我七點在那兒等你。”
“好的;你拿主意。那……我先回家了;再見。”
“再見……”
她呆站著,直到目送寐岱男離開後好一會兒,她還舍不得從她的美夢中醒來呢。
但是金燦燦倏忽的出現驚醒了她。
“你還沒走?”她瞪著眼睛問金燦燦;撫著胸口,明顯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倒了。
她發覺金燦燦正以一副打量、又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她自己,她對她這種奇怪的目光提出了質問。
“你為什麼竟然和學生會主席還有鼎鼎大名的文娛社社長搭上關係了?”
好一會過後,金燦燦才金口頓開,並且充滿鄙夷的口氣道。
“怎麼認識的?”她學著金燦燦的口氣回答她:“小姐,我想我的私事沒必要跟你報告吧。”
“你當然可以不必要向我報告。”
她說:“隻不過夏淩,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而己。我想既然你搭上了寐岱男,那麼以他與範臣廷的親密關係,你就有機會向範臣廷套近乎了……”
“等等!”當金燦燦說到這裏的時候,她打斷她說:
“什麼套近乎?對範臣廷嗎?那種人我是死也不會跟他套近乎的。告訴你!我和他的梁子可結大了。所以由此想怕對於與你的交易、我也沒有那個福氣獲得你以為的很可能對我有好處的交易品了。”
“你還是聽聽我提出的交易才決定要不要斷然拒絕我吧。”
“那好吧;我尚且忍受你的魔音穿耳,你說。”
金燦燦隱忍著半發作的怒氣。
她先是繞著夏淩來回走了兩圈,開始對她的穿著打扮評頭品足一番。
“夏淩!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知道海邊酒吧是個什麼地方嗎?不要說我輕看你,從你的穿著打扮中我大概可以猜測到你的經濟能力。所以說我的交易對你大有好處。我會送給你一件撐起場麵的禮服,如果你答應我替我監視範臣廷,並向我報告他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跟他交往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人;又或者我可以給你一筆為數不少的錢,用這筆錢你大可以挑選一兩件你自己所喜歡的衣服;到時才不至於太丟臉。海邊酒吧!那可是顯貴們才有能力經常光顧的地方。”
“你以為就一件禮服便可以令我放下自尊甘願為你交勞嗎?”
她衝她笑得嫵媚。
“我知道,”她接著說:“金燦燦!同樣,從你愛耀的奢華打扮和洋裙中,我也可以猜測到你家必然不是普通老百姓,大概不是什麼高官世家便是商貿之家了吧?……不過這在我眼裏看來都隻不過使我更看輕你。為此你可以說我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確實是如此的;坦白告訴你,我貧窮,但我並不以它為恥。反而我覺得你這種人很可憐。”
“我可憐?”
她尖著嗓音喊叫起來:“夏淩,你,別再不識抬舉了。”
“嗯!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此別過吧。我還有約會呢。我就要穿著這套衣服參加。”
“你站住。”她喝住她不讓她走,說:“你為什麼要拒絕交易?我可是處處從你的需求著想。你別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了,虛假得讓我看了想吐。說!你有什麼其他要求大可以提出來。我隻想了解到範臣廷的一切情況……因為我愛他;我發狂地為他著迷。隻是我沒有你那麼好運氣而己。你憑什麼看輕人?你憑什麼鄙視我的愛情?難道用錢砸人在你眼中就必然要被判死刑嗎?……”
她看見夏淩回過頭來張了張口,似乎要說話,但她阻止了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必然要提醒我用錯方法去愛一個人了。可是你想想,除此之外,除了玩手段打探他的習性熟知他一切,然後對症下藥……為他量身打造一個自我之外,我還可以做什麼?他是個不容易讓人靠近的人。我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
“像他這種人……”夏淩回答他說:“……雖然我不了解他,可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當他發覺你用這種手段試圖去接近他,那後果肯定是得不償失的;你會厭惡你,你懂嗎?一旦他對你的作為感到厭煩之後你沒有任何能夠獲得他青睞的機會。既然如此你還不如等待著,或者另想其他更高明的方法。例如,以一顆柔情的心去打破他的冰硬。”
“你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寐岱男對你有好感的嗎?”
現在她的眼裏隱著祈求的光。
“我實在不能指教你什麼高明的方法。說實在話,對於這場美夢我到現在還是昏頓頓的。不過……”她笑了一笑,對她說:“我願意去幫助一個對於愛情有著虔誠與執著的態度的有情人,隻是我不要以任何交易來玷汙愛情的神聖,你懂嗎?這是我的原則,我唯一感到驕傲和光榮的原則。”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寐岱男會迷上你了。”
她笑了笑:“雖然你這個人大多數情況下口不擇言、或者應該說是直率,任何話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脫口而出。可是你……善良;是的,善良!你具有迷人的挺完美的人格。”
“謝謝你對我的抬舉……”
“哥!”在醫院的專屬加護病房裏,他對他哥哥說:“範臣廷讓我今天晚上八點準時到海邊酒吧去。為此我約了夏淩;但是哥,那個叫沈娜真的女孩也會去。哥!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呀?她那種神態看著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毛毛的。”
“娜真?”
他喃著這個名字停止了打遊戲,轉頭望向他:
“她是我在文娛社的一個助手。岱岩,你知道你哥哥我的性格第一大缺點就是懶得要命。所以社內的很多事我都讓她幫我處理,至於她對我有意思的態度嘛,我也很明白,我的處理方式呢是即不接受也不拒絕。女人都是很容易生氣甚至絕情絕義的,把她氣跑了文娛社那麼多芝麻綠豆的事誰來負責呢?”
“那哥哥的意思是我必須應付應付她了?”
想到這個他就禁不住渾身打顫。因為他發覺除了夏淩的接近他不反感外,其他任何人碰到他他都不禁神經緊繃起來。
“哥!”他接著又說:“既然管理一個社團那麼辛苦,那你又何苦呢?明天我幹脆替你遞辭呈上去得了。那樣就樂得輕鬆了。”
“不行。”
寐岱男大叫起來:“岱岩!你可千萬別給我亂來。我這麼千辛萬苦要競爭當選上社長無非是為了缺課的時候有個借口嘛,你可千萬別自以為高明給我遞什麼辭呈。況且當社長還有一項別人都沒有的特別待遇呢。就是課業弄不明白的時候可以隨時向教授申請讓他課外親自輔導;這是育英學院十八社團首腦的特別待遇,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的功課都頂好。隻是我厭煩了那種固定的上課方式,我喜歡自己來安排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