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圓圓嚇得往後一退。
“中了屍毒的人是活不成的,凡是碰過中屍毒死的人也活不成,那東西能傳染!有人就用這種毒害人,神不知,鬼不覺。那個狗肚子裏就是這玩意兒!”
圓圓嚇傻了。
“可是夏家那混蛋失算了,他沒料到你會遇上鬼子。還把他的‘黃鼠狼’打漏了!”
圓圓依舊不說話,隻是呆呆的聽著。
大壯瞅了瞅圓圓,接著說,“那玩意兒有個機關,就是嘴裏的紙條,原本隻要一拉那紙條,就從‘黃鼠狼’嘴裏噴出腦糊子,濺人一身,這樣就能害人了。”
二子聽了半天,也來插話,“死人的血是不流的,放不出來,放活人的很可能被發瘋的病人碰到,所以就隻能弄死人的腦糊子。”
大壯又說:“用根長針,從死人的太陽穴刺進去,再從另一邊穿出來,腦糊子就流出來了;用個漏鬥把腦糊子兜進‘黃鼠狼’;再把洋皂和土灰用不透水的油紙包起來,係上根繩子引出來,然後往裏倒醋;最後隨便找個能堵水的塞子塞住,繩子上再隨便弄點兒吸引人的東西;要是有人拉繩子,扯開油紙讓裏麵的東西碰到醋,就會往外冒氣兒,接著,死人腦糊子就噴出來。”
圓圓聽到腦糊子那兒就蒙了,他那裏懂得這些啊。
“您聽明白了嗎?”大壯仿佛故意講得這麼詳細,越能嚇著圓圓,他心裏越舒服。“爺,您還有不明白的地方盡管問。”
圓圓,傻傻地搖搖頭。“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黃鼠狼’並不一定是動物模樣的,外表多變,是個能不漏水的東西就行,也因為這樣,這玩意兒指不定在什麼東西裏。”二子補充道。
“夏家那個老不死的想害死我們呐,你還傻裏吧唧地來送!”大壯說。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隻叫我別打開。”圓圓抖著說,“他……他連我也不放過?”
“你以為呢!我們染了屍毒,你能好?不是跟我們一道被毒死,就是被我們剁碎了!”大壯說。
圓圓怕極了,“那……那我們是不是都會死?”
“你傻呀!你不是半路打開的時候就漏了嗎?你肯定沾上了呀!你來時我們爺親自把你拖進來的,我把你抬屋裏去的,蘭蘭給你醫的傷,你尋思我們能活啊!”大壯換了語氣接著說,“可憐我們當家的,死在你這個畜生手裏!命啊!嗚嗚嗚嗚!”
“壯哥。”二子安慰道,“沒事的,要死也是咱們和蘭蘭,還有爺,隻要不傳染給其他兄弟,咱死也值了!”
“我倒是寧願咱們都死了,讓爺一人兒活著!”
他們那裏知道,剛在外麵發生了多麼感人的事情:兄弟們萬眾一心,也不管屍毒不屍毒。為了讓四爺打消把屍毒傳給鬼子,讓兄弟們自己活命的念頭,刻意去碰四爺,好讓自己染上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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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花兒!是你嗎?”李四爺被大笨他們幾個拖進廟堂後就給綁了起來,四爺背著手坐在椅子上,像個繭似地被人繞著胸纏了好幾圈。這還不算完,連腳也被綁在了椅子腿上。李四爺聽見外麵有動靜,以為是花兒,於是喊道。
外麵沒人回應,但從黑暗的廟堂裏,四爺能夠清楚地看到明亮的窗戶上有個人影。那人影鬼鬼祟祟地走走停停,不一會兒,門吱的一聲開來,還真是花兒。
“花兒,好花兒,快給爺解開!快給爺解開!爺不能讓兄弟送死!”李四爺使勁晃悠著椅子說。
“爺,花兒不能放了你。”花兒底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