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的命令傳達下去,匈奴各部的兵馬還沒有聚齊,哈木兒便帶著敗軍退回來,哈木兒還受了傷,讓劉豹大吃一驚,連忙帶著人找到哈木兒的帳篷裏詢問。
“大王,哈木兒給您丟臉了。”帳篷裏,剛剛塗抹上草藥的哈木兒看到劉豹親自過來,一臉慚愧的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劉豹麵色陰沉的道,先零羌有六千控弦之士,這個劉豹自然清楚,但也沒想到哈木兒剛剛過去就被打退回來,還折損了不少兵馬。
哈木兒不敢胡言,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先零羌裏麵出現漢人將領,這點劉豹倒是不意外,隻是先零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隻是鬥將失敗,就引起全線潰敗,對方的主將這份洞察能力可不簡單。
“那漢人將領叫什麼名字?”劉豹看著哈木兒詢問道,親眼見識過呂布衝陣,當初若非他跟小兵換了衣服,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他可不認為哈木兒如果真的遇上呂布,還能活著回來。
“這……”哈木兒聞言一臉羞愧,語言不通,加上一開始哈木兒根本沒將管亥看在眼裏,自然也沒通報姓名。
一看哈木兒的樣子,劉豹也知道大概過程了,不過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呂布麾下真的是猛將如雲呐,按照哈木兒的說法,與他鬥將的人,並非主將,就差點把哈木兒給砍死,有些氣悶的讓哈木兒繼續休息。
“單於,還要集結兵力嗎?”除了哈木兒的帳篷,一名匈奴頭人上來,小聲問道。
“要,怎麼不要?這一仗,非打不可!”劉豹沉著臉說道。
經此一戰,呂布在先零羌的地位已經穩固,河套境內,匈奴之外所有部落幾乎都被呂布整合吞並,隻剩下匈奴和秦胡,不說什麼種族之別,單說以目前的形勢,匈奴仍舊是最強的一支,連弱抗強這種道理,劉豹能明白,呂布為何不能,於公於私,這一仗都難以避免,既然如此,自己就必須在兩家聯合起來之前,先滅呂布。
至於為何不先滅秦胡,嘿嘿,呂布是偷營的老手,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寧願將背後暴露給秦胡,也絕不敢大大方方的吧背後露給呂布。
“命令各部落人馬盡快集結,這一次,本單於要親自督戰,將呂布趕出河套!”劉豹一臉凶狠的說道。
“是!”匈奴頭領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
臨戎,城郊。
嘹亮的號角聲響徹雲霄,三百名驃騎營森然肅立,一隊隊屠各騎兵從城池裏洶湧而出,在曠野上集結。
雄闊海手中擎著一杆大旗,呂字大旗迎著狂風,獵獵作響。
呂布身披重凱,肅立旗下,賈詡、周倉、何儀、何曼在他身後一字排開,呂布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廖化身上,沉聲道:“此番大軍出征,月氏、屠各兵力被抽調一空,本將軍隻能給你一千人,臨戎乃我軍立足河套之根本,不容有失,若出差錯,提頭來見!”
在呂布心中,最適合留守後方的,還是龐德,不過龐德有大將之資,也已經漸漸顯露出大將之風,留在後方,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呂布將防守後方的重任交給了廖化,廖化無論武藝還是兵法,都無法與呂布麾下一幹上將相比,但卻不代表其平庸,當初在汝南之時跟隨呂布,先是被高順選入陷陣營,之後被提拔為軍侯,一路走來,雖然沒有出彩的表現,卻中規中矩,凡是交付於他的任務,都能出色完成,一路穩步升遷,雖無大功,卻憑著日積月累,一步步被提拔到偏將,輔佐韓德掌管城衛軍。
這種人,算得上是員良將,讓他獨領一軍,以他的性格,不會給呂布捅出什麼大簍子,但也別指望他能給人帶來多大驚喜,作為大將,他缺少一種對大局的洞察力,不適合獨掌一軍,但若放在後方,守城的話,未必會比龐德差。
“主公放心!”廖化鏗鏘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嗯。”呂布點了點頭,目光在一群做各色打扮的騎兵身上掃過,大手一揮,沉聲道:“出發!”
五千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先零羌的方向開去。
“文和?三胡已定,不過秦胡那邊雖然答應出兵,卻不知是否能與我軍配合?”離開臨戎,呂布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次呂布在先零一帶,糾集了一萬兩千兵馬,馬超那邊,呂布沒有輕動,而是讓馬超靜觀其變,若有機會,直擊匈奴老巢,同時也是一顆釘子,隻要馬超那邊不動,匈奴人就必須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戒備馬超的偷襲,而根據呂布這段時間收集來的情報,匈奴雖然元氣大傷,但若征戰,可以集結至少三萬乃至四萬的控弦之士,兵力至少是呂布的兩倍甚至三倍,呂布雖然不懼,但憑一萬兵馬要吃掉三倍於己的敵人並不容易,而且就算吃掉,自己這邊也定然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