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稍安勿躁!”看著氣勢洶洶衝上來的劉璝,孟達連忙把人攔住。
“放開我!”劉璝狠狠地掙了幾下,沒掙開,不由怒視孟達道:“子度,如今成都已破,你何必還要委曲求全,為這昏庸無能之人說話。”
劉璋也跟著從裏麵出來,聞言臉色不禁一黑,任誰被以前的手下指著鼻子罵心裏麵也不會好受,當下皺眉怒道:“叛主之賊,我自問待你不薄,就算政略有誤,如今益州已破,你為何還要糾纏不休?”
“叛主之賊?”劉璝冷笑的看著劉璋:“我為你鞍前馬後二十年,你卻趁我不在,私通我妻子,更要暗謀害我,還問我為何糾纏不休,子度可以作證。”
“啊?”劉璋徹底懵了,茫然的看向孟達:“這話從何說起?我又何時私通他妻子?”
“這……是個誤會!”孟達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正要解釋,龐統、魏延、法正等人已經趕到,法正掃了劉璝一眼,淡然道:“此事,是我設計,引你入壺,與孟達無關。”
“何意?”劉璝麵色不善的看著法正。
法正也不多做解釋,拍了拍手道:“將你們當日對話,再說一遍。”
“是。”法正身後,走出了一男一女,在劉璝、劉璋愕然的目光中,將當日的對話重新上演了一遍。
“你們……”劉璝顫抖著指著兩人,又看了看孟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我設計,孟達當日見你強見劉璋,將你引入府中,你所聽到一切,皆是事先安排好,與劉璋無關。”法正淡然道。
“那之後我派人前去尋妻……”
“我已命人將你妻子接走,秋毫無犯。”法正淡然道。
“你……”劉璝死死地瞪著法正,又看了看孟達,就是這兩個人設計,讓自己背叛劉璋,致使閬中十萬蜀軍皆降,一直以來,劉璝都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劉璋,但到最後才發現,自己隻是對方手中一枚扳倒劉璋的棋子,可笑自己竟然……
“主公,劉璝鬼迷心竅,致使有今日之厄!”劉璝噗通一聲,跪倒在劉璋麵前,嘶啞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絕望。
劉璋目光複雜的看了劉璝一眼,又看看那兩人,事情的真相也已經清楚,無奈的歎了口氣,搖頭道:“此事也要怪我,若非我數月不曾理事,更錯信奸人,也不至於讓奸人得逞。”
話語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怨氣。
“錯。”法正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向劉璋:“到現在還沒明白嗎?他隻是一個誘因,若非軍中將士早已對你不滿,就算真有此事,又怎會十萬大軍皆叛?這一切,皆因你無能而起。”
“你……”劉璋怒視法正,法正卻一臉淡然的看向劉璝:“也幸好,他夠蠢,幫我們解決了張任,否則,要入成都,還需多廢許多功夫。”
魏延皺了皺眉,法正此言,有些過了吧?
“哈哈哈~”劉璝跪在地上,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股蒼涼之意,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狠狠地向劉璋磕了三個響頭:“主公,末將誤信讒言,致使蜀中盡失,愧對主公,已無顏麵苟活於世,隻有一死以謝天下!”
“莫要衝動!”眼看劉璝直接拔劍橫在脖子上,劉璋大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冰冷的劍鋒狠狠一拉,割斷了咽喉,屍體伴隨著飛濺的鮮血緩緩倒下,青石地麵很快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先生何意?”魏延有些不滿的看向法正,剛才他本有機會救下劉璝,卻被法正阻止,讓他對法正很不爽。
“此人與我等並非一條心,留之無用,甚至日後還會壞事。”法正搖了搖頭,淡漠道。
雖然劉璝本身沒有錯,這件事情裏,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原本法正也沒有追究的意思,但從龐統那裏得知劉璝對呂布十分抵觸的事情,加上眼下蜀中新定,這個時候,如果劉璝站起來反對或者此時荊州從南邊打進來,劉璝在蜀中掌握的人脈可不少,若是此人到時候倒戈,對他們來說,是個大患,如今讓他自殺,卻也可以省了許多麻煩,而且不必擔心因此而惹得軍中不滿,兩全其美。
鄧賢就站在魏延身後,聞言不禁一陣心寒,這呂布手底下的文人,真的一個賽一個的毒啊,相比起來,龐統雖然醜了點,但至少不會這麼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