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海好不容易找回了舌頭,“呃,小書,你好歹控製一點,有小孩子在場呢。”如此兒童不宜的畫麵,真是……真是……令人憤慨啊!
他的手抵住白暖暖的後腦勺,臉龐分開了些許。她的氣息不穩,紊亂地不知道眼睛該擺在哪裏。
看得出她很生澀,他想起當年的那個戲謔之吻。
淺嚐輒止的感覺他還記憶猶新,是她用大膽掩蓋了自己的笨拙,並非隻是單純地戲謔。
原來如此啊!
“第一次。”她深深地呼吸著,找回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還剩下兩次,嗬嗬。”
她……居然說得如此輕鬆。
“媽咪,她太強大了,我要告訴爸爸。”白誠橙小腦袋裝不了那麼多東西,看著親吻的畫麵就喜滋滋地笑,“媽媽,你都沒媽咪大膽呢。”
“我比你媽媽好學啊,而且你二叔叔也願意教。對吧?”白暖暖側頭問他,“當年我教你,現在你教我,扯平。誠,記得以後不要再用那種語氣嘲笑媽咪。”
白誠橙點點頭。
周老夫人終於有了聲音:“這個麻將……還打不打?”
“……”
“打,當然打啊。”冷然跑回位子,雙手在桌子上打太極,“謝謝你們娛樂了大家,現在集中注意力讓我贏幾把壓壓驚吧。”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慣有的聲音再度響起,他雖然在打,卻心不在焉。對於她來說,隻是一次學習嗎?他以為……還能以為什麼呢?她很早就告訴自己,她……不愛他。
對一個不愛的人親吻,隻能意味著她想知道親吻的滋味罷了。
“別,我碰!”周欣海抓住他的手腕,抖掉他剛抓的牌,“都喊兩次了,想什麼呢。”
“莫不是他想一次性把機會用光?”冷然一說完桌下就遭到了一腳。
白暖暖輕咳了兩聲,“我胡了。”
“胡了?”
“胡了?”
不敢置信的聲音同時想起,無法相信她的能力,被排擠在周老夫人身後觀看的冷然也忍不住跑過來察看是不是弄錯了。
但白暖暖把牌一放,集體傻眼。
還真是胡了。
冷然第一個慶幸五個人輪流製自己是休息的那一個,“太危險了,看這清一色胡得我都心疼。”
“原來說情感的滋潤比過萬物,果然如此啊。”周欣海也喟歎不已。
周老夫人倒是淡定,“難得暖暖胡了一把,大家加油贏回來吧。”
“……”白暖暖心裏委屈,她都輸了多少次了,贏一回不為過吧?
麻將聲,重新開始了。
白暖暖因昨晚的通宵折騰,早上上班遲到了。
頂著一雙用黑色眼影都掩蓋不了的黑眼圈就跑進了市場部。
嘉年多買了一份早餐放在她的辦公桌上,“吃了再去片場吧。”
“唔。”她抓起一塊三明治就塞入嘴裏,眼睛眯了起來,總覺得睜不開。
好困啊!昨晚簡直就是傾家蕩產。看那老夫人,怎麼看都像個溫婉的淑女,怎麼打起麻將來如此之狠?
唯獨周錫書樂得清閑,後來被趕去陪白誠橙玩圍棋。
想想,就覺得不公平啊。
“暖暖,電話。”嘉年替她接了辦公室的電話。
她喝了口牛奶,清嗓子道:“你好,我是白暖暖。”
“暖暖,我是陸羽。”對方低沉的嗓音如泉水般流過。
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模糊不清地道:“嗯。”
這麼早,找她什麼事?
“我在你公司樓下對麵的茶吧,你來一下吧。A7號桌。”不等她同意,對方就掛了。
有這樣約人的?
不過陸羽沒事情,不可能會找自己。
“嘉年,我出去一下。”白暖暖放下手中的早餐,快步朝外走,“等會就回來,你吃完了先去片場。”
“……哦。”走得這樣急,莫不是男朋友來了吧?
周韻鞋業的對麵是一座商業大樓,除了商場外樓下是一整條的食街。
她穿過馬路走到對麵,“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