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氣憤的是,“你這樣做,是為了離開我,投入他的懷抱嗎?陸羽是不是承諾你,如果打敗了我們周韻,就答應娶你?”
“什麼?”她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他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白暖暖,你別再裝蒜。有膽子做,為什麼沒膽子承認?你明明就是偷了我們設計部的稿子給對方不是嗎?但你怎麼不更幹脆一點,把明年的競標書也給偷了?”
明年廠商的全省競標是鞋業的重頭戲,每個公司都很重視。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她真要幫助MG,大可偷了他的標書,把低價和概述都報給對方,這樣他不用去競標就輸了。
為什麼不呢?反而是偷了快要上市的春季新款,又有什麼作用?周韻損失也不會大到哪裏去。
“周錫書,你別靠我那麼近,把話說清楚!”他的臉色好可怕,她忍不住一退再退。他說什麼,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似乎是公司出事了。
周錫書一把拽過她,把她整個人推到牆壁上,“你不要再裝傻,MG新上市的春季新款與我們計劃的一模一樣,你說除了你還有誰會出賣公司?”
“咳!”她被震了一下,差點喘不過氣來,“你說什麼?MG的鞋子與我們同款?”怎麼可能!
“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事!”他大聲喝到。
她睜大了眼睛,“我真不知道這事!”
史瑞克·白也沒提過,相信他也被瞞在骨裏。他的驕傲不許他用盜竊的作品,猶如當年他發現那件事後毀約離開一樣。
周錫書的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你上周為何去見陸羽?你們不熟又怎會在茶吧見麵?不要現在才來告訴我,他也是你某個弟弟。”
她想點頭又點不下去,“他……是我學弟。”也算半個弟弟吧?
而且她與陸羽見麵談的是私事,她不想讓他知道。
“學弟?哦,好個學弟,你繼續編吧,然後呢?”
“你……”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周錫書很陌生。
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他也是這樣的神態,用著絕望的語氣問著她相同的問題。
是她傷他太深,讓他對自己沒有安全感,還是……他根本就不曾信任過她?
“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偷取設計圖稿……”現在的她,不過一個小小助理,哪裏來那麼大的權力進入設計部的核心。
人呐,真不能做錯一件事,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
況且,那還是頂了別人的黑鍋!
最大的關鍵是,她還不知道那個別人是誰!
“白暖暖……”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涼,手中的力道沒有放輕,“你可曾聽過狼來了的故事?一個人撒謊太多,說任何話都不值得人相信了……”
“咳咳咳……”她因為他加重的力道喘不過氣來,臉色泛白,“那……你……咳,也該知道結局是放羊的小孩最後說的是真話……”
話一說完,她就昏厥了過去。
周錫書,我真的沒有撒謊。
當年我是不想你愛我而痛苦,所以選擇了那樣決絕的方式離去,但現在我還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周錫書嚇了一跳,“砰”一腳踢開門,攔腰把她抱起,“把我的車開過來,快!”
陳導和Maya馬上跑上前,異口同聲地道:“暖暖怎麼了?”
周錫書二話不說把白暖暖塞入車後座,Maya自覺地坐進來扶住她。
陳導也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周錫書顧不得什麼,發動引擎,車子咆哮而去。
一路上他的車子開得飛快,陳導摸出手機忙按電話,“喂?冷然?對,是我。暖暖暈過去了……呃,你別著急,我們現在送她去醫院,到時候和你聯係,對……”
“喂,老婆,我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不是不是……別生氣,你聽我說……你表姐進醫院了!”他吼叫了一聲,電話那頭安靜了,車內也安靜了。
明顯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射向自己,陳導清咳了兩聲,“對,你別著急,沒事,隻是太陽曬多了,嗯。遲點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