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悠麵上一片坦然,儲備心中卻不淡定。端是眼前那如羊脂白‘玉’的肌膚,儲備這個大老爺們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沾滿紅‘花’油的手輕輕撫在白嫩的腳上,擔憂的問,“疼嗎?”

看到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畢悠頓時樂了,枉她活了無數載,還從沒遇到像眼前人這麼溫柔的男人。

難不成塵世間的男人是這樣,剛有這個想法畢悠立刻就否定了,不說她最初碰到的兩個酒鬼,單單剛才透過神識看到的無數人,也鮮有他這樣的,“你可真是個好人。”

聽到這話整個神思都放在她腳上的人一樂,“那請問畢姑娘,我怎麼好了?”

“怎麼都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說著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你‘女’朋友啊?”‘女’朋友,無意中聽到的名詞,像儲備這個年齡的人,十之有八都告別單身了。

聽到這話儲備越發可樂,要是有‘女’友他哪敢把這妞帶回來。見她眼中滿是好奇,就指著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間,“哪個姑娘願意同我擠在這裏。”

乍一碰到儲備就被他的各種問題困擾,這會兒畢悠還沒查過他的身家,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大家公子。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霓虹閃爍,兀自點點頭,“你家的確很小。”

此言一出,儲備說不失望是假,還沒等他表現出來,就聽到,“麻雀雖小,好在五髒俱全。”不但有人們口中的廚房,還有所謂的衛生間,身後就是‘床’鋪,“‘挺’不錯的。”

聽到這話,儲備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到她臉上滿意的神情,頓時有些汗顏。“你喜歡這裏?”話一出口就驚覺冒失了,見她沒在意,暗暗呼出一口氣,同時心中閃過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

見她腦袋‘亂’轉,儲備又忍不住偷偷扶額,都怪這妞的顏太‘迷’人,不然自己也不會頻頻失態。

“我喜歡就可以住在這裏了嗎?”沒有同凡人打過‘交’道,畢悠便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呃,那個,你不回家了?”即便知道她偷溜出來,在那絕美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她想回家的意願,儲備忍不住替她父母擔憂了。

“回不去了。”畢悠說著眼神一暗,見對麵人滿眼疑‘惑’,索‘性’搖搖頭,“你還沒說到底有沒有‘女’友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覺多了幾十年記憶的儲公子看她不樂意說,也沒刨根問底。洗掉手上的油,在她對麵坐下,見她腦袋對著自己,一雙大眼閃的比天上的星星還閃人,“你怎麼就對我有沒有‘女’朋友好奇了?”儲備笑問。

“你要是沒有,就給我當男朋友!”理所當然的話噎的想起身給她倒杯水的儲公子又跌了回去。

“我沒聽錯?”相信自己眼光的儲備可不認為麵前人輕浮,隻當她年歲小愛胡來,收起臉上的笑容不讚同的說:“這個玩笑不好笑。”

今兒是他,要換作別人,也甭說別人了,就他如果沒有前生的記憶,麵對此等傾國又傾城的絕‘色’,在自己房內說出類似於自薦的話,他沒準就把人拐到‘床’上去了,哪還能耐著‘性’子同她閑侃。

“誰同你開玩笑了?”畢悠奇怪的瞪大眼,“請看我認真的臉!”她的確想試試這人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姻緣,可她很挑的好不好。

聽到這話,儲備還真認真研究了一下,除了‘精’致不妖,美而不‘豔’,沒看出有什麼不同,見她固執的盯著自己,不知為何再次想笑,順嘴道,“行呀。”

話音一落,畢悠忍不住暗呼,垂在兩側的手死死抓住沙發,要不是內心足夠強大,早蹦了起來了。

先前她要穿越時空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頭頂上有一道強大的禁製,而隨著儲備點頭,那禁錮居然有一絲鬆動,這什麼意思,不用旁人說畢悠也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她都做好踏破鐵鞋的準備了,誰知得來全不費工夫......

見她一副驚詫的樣子,儲備無語的搖搖頭。現在的姑娘啊,慣會信口開河。

隻當他的應聲導致畢悠震驚不已,也就沒在意,看到時針指向十二,“畢悠,你確定今晚住我這兒?”儲備最後問一次。

“誰說今晚了,我以後都住這裏。”有緣人就在眼前,沒掏出他的心,她怎麼可能移步。

兀自想要儲備的心的‘女’神卻忘了,在那之前要先拿出自己的來。

而身懷幾十年演戲經曆的儲公子,就這麼被畢悠來回的話語和表情搞暈了。

說她開玩笑吧,她那認真的表情不作偽,自己隨口答應了,她又擺出不可置信的樣子,現在更要跟一個認識兩個小時的男人同居.....要是有可能,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瞧瞧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