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明目張膽的挖儲備隱私的人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不然斷不會問:“你們的婚禮是在儲家大宅舉辦還是在酒店?那一天我是不是要著正裝?禮金能不能打個折?幾點去合適,沒有邀請函能進……”
“閉嘴!”畢悠首次知道還有人比洪傑能碎嘴,“有什麼事找洪傑去,好走不送!”
“嘿嘿……四少他老婆,女人就要溫柔點,不然男人會不喜的。”見她冷著一張臉,不知為何,張磊卻沒有感覺到以往那種鄙視,她的不耐好像單單因為自己給他們造成的困擾。
再看端坐一旁的儲四少,老神在在的盯著他,仿佛隻要他一開口這位爺就能把他要說的話接下去。自打成為報社裏的頭牌,張磊還是第一次遇到讓他沒轍的人。想了一下,抓過名片對兩人告聲再見就出去了。
等他一出門,畢悠就往儲備懷裏一歪,“阿儲,你的朋友們怎麼一個比一個不著調啊。”
“他還不是我朋友。”說著捏捏她的鼻子,“腳痛嗎?”
“沒事,這才走多少路啊。”畢悠搖搖頭示意勿用擔心,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才兩點,咱們再待一會兒成嗎?”
“行啊。”難得靜下來,聽著舒緩的輕音樂,懷抱愛人,儲備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笑意,直到太陽落山,唏噓一聲夕陽無限好,夫妻倆才起身回家。
由於洪傑不願負責儲備參加港城電視劇頒獎禮的服裝,兩人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大宅。還沒進門就聽到父親的吼聲,相視一眼轉身就走。
“咦,老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滕淑儀剛從隔壁過來,看到他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有事你先去忙,讓畢悠留下來,我有些天沒看到她了,怪想的慌呢。”
一聽這話儲備就差舉步維艱了。幹脆轉過頭,“喲,三嫂,你就想我家悠悠啊。”
“是的。”滕淑儀很是誠懇的答,“你可以走了。”
“誰說我要走了,就是有東西落在車上了。”說著也不在去拿那根本不存在的物件,指著麵前的門問,“爸又吵吵什麼呢?”
“還不是因為你,什麼不好做非去當演員,搞的爸爸發請柬都要思前想後。”就怕請到深惡演藝圈人士的朋友,大喜的日子裏弄的兩家臉上無光。
“哎,這有什麼好想的,不喜歡的就提前同他們說清楚唄。”一聽因為這個,儲備拉著畢悠推開了門,聽到父兄問他關於婚禮的事,“爸,我這以前也沒結過婚,你們看著辦就好了。”
那這就好辦了。“對了,結婚照你們還準備拖到什麼時候?”儲峰問。
“這不是剛得出空麼。”本來回家是要拿那新做的西裝,看到如今這情況,儲備機智的說,“未來五天都有時間。”
“那就好,今晚住家裏,明天去拍照。”儲老一錘定音不容他反駁。
對上結婚大事,儲備也沒再嘴欠的找不痛快。隻是到了拍攝現場儲四少和其夫人都不樂意了。“怎麼隻有婚紗?”
儲二哥安排的攝影師不明所以,“婚紗照自然要有婚紗啊。”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我還要拍一套旗袍照。”畢悠說著看他一眼,“你們不會不知旗袍是什麼吧?”
“怎麼可能!”攝影師直接反駁。但是,一時間讓他拿出全新的旗袍還真不可能。
“算了。”見他犯難,畢悠搖搖頭,“我們下午再過來,到時候會帶上旗袍。”說著看向儲備。一大早就被兄長喊起來的人此刻很想回去睡個回籠覺,看到她的眼神欣然同意。於是兩人也沒回大宅,偷偷摸摸到家就往床上一躺。
儲備眯著眼看畢悠弄的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旗袍滿房間飛,忍不住開口道:“悠悠,這些都不合適。”
“為什麼?”指著眼前的粉色旗袍,“這是三天前剛做好的,我還沒沾身呢。”
“媳婦兒,咱們是結婚,這旗袍再好看最起碼也要是紅色的。”儲備頭枕著手笑吟吟的問。“對哦!”畢悠這才想到,“可是,我這裏沒有紅色的怎麼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