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打哪裏弄來的?”儲備忙問。

畢悠樂道,“當然是要多隱秘就多隱秘的地方啦。”

“你……”薄薄的幾張紙,儲備看的直眼暈。饒是知道圈子裏有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可他從未想過身為一個高層,能把手下的藝人明碼標價賣給惡勢力,“你可知道它們一旦現世出現會引出多少事?”

“不知道。”反正也隻是複印件,畢悠很是無良的說,“你知道就好了。”

聽到這話儲備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些罪證能一次性把葉娟的父親拍的再也起不來,可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說著使勁揉揉畢悠的秀發,“回頭你把這些東西扔到ICAC辦公大樓裏,隻要別被保潔人員撿走就好了。”

“這個簡單啦,複印它個十份八份好啦。”說著就起身去玩複印機。

見她這樣,儲備無力的揉揉太陽穴,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儲四少先是瞪了一眼畢悠,才起身去開門。

洪傑甫一進來就說報紙,儲備連忙阻止,“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冷處理。”

“是誰?”得到消息就和儲備兵分兩路,去找張磊協商後續無果的人一聽這話,登時急了,“快告訴我,看我不整死他丫的!”

“這事你不用管,趕緊給我接戲去。”唱片就要重新灌製,影片的事還沒影,儲備抬腿把他踢出去。

洪傑揉著屁股再次罵出聲,到底是哪個神經病作死的往老虎嘴上拔須,也不怕一不注意屍骨無存。

雖然這樣說,走了很遠的洪傑仍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見夫妻倆說說笑笑的出了辦公室,這才咧嘴去赴前天同他電話溝通的一導演的約。

到了咖啡廳,洪傑看到對方提前到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聲抱歉。好在對方很是和氣的說,“沒事,是我早到了。對了,咱們是先看劇本嗎?”

剛挨了一腳的人這會兒自是不敢磨嘰,就直言道,“是的,我想看看劇本。”

“請!”中年男人說著把劇本遞給他,等他翻開才接著說,“這是一部惡搞《紅樓夢》的喜劇,影片中黛玉和寶釵二人以戲弄賈寶玉為樂,直到一次寶玉喝醉,愛惡搞的兩位女子把他衣服扒光後扔到一個陌生男人床上,醒來的寶玉見自己赤果果的摟著另一個赤果果的男人,一下子再也不敢糾結是聽老太太的娶林妹妹好,還是聽母親的娶寶姐姐,或者把二姝都收了好。

以致於逢人就說,世間女子太可怕,他要出家雲雲,這部影片算完結了。”

“戲說紅樓?”洪傑看了一下點點頭,喜劇的票房一般都不會撲街,“對了,演黛玉和寶釵的是誰?”

這部片子的主要看點在寶二爺的蠢傻白,他見儲備把阿正演活了,古裝扮相又在演藝圈裏無出其右,才最終決定同洪傑通話,才敢啟用公司新人來演繹兩個隻要念台詞當背景的女人,“不知,洪生怎麼看?”

大致瀏覽一下劇本的洪傑見儲備一個把整部影片的大半戲份都包圓了,心中滿意臉上不顯,“這些我可不懂,你是導演也是製片人。”

“如果可以,咱們改天就簽約?”男人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聽說儲備打算自己投資電影,實在是怕遲則生變。

他可真猜對了,洪傑聽到這話直搖頭,“不行啊,這影片中的賈寶玉太蠢,喝口湯能喝到鼻子裏,走路能栽個狗啃泥,我要和儲少商量一下。”

“行,不過,在你和他說之前讓他先看劇本。”男人盯著他道。

“這是一定的。”洪傑嗬嗬道,“對了,我看劇中有幾場賈寶玉腆著臉要吃丫鬟嘴上的胭脂,不知你聽說過儲少從不拍與異性有親密的戲?”

“這個可以改賈寶玉剛想伸嘴就被突然而至的黛玉或寶釵一巴掌扇飛到天花板。”他還當什麼事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隨即洪傑伸出手。因為他還約了一家,便歉意的說聲抱歉,和這位導演一塊走出咖啡廳,洪傑開著車繞著咖啡廳那一段路轉三圈,總算等到了下家。

這位也是帶著公文包來的,不過他一上來沒有說劇本而直奔片酬,話裏話外都是儲備緋聞纏身,他們能出的片酬不高。聽他的意思是願意和他出來談,已是看在儲備是儲家公子的份上了。饒是洪傑的脾氣早被儲備虐成了渣滓,聽到此話也氣的肚子疼。

本著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洪傑言笑晏晏的把來人送出去,待他一離開視線就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在服務員要求賠償的情況下,出了氣的洪傑心疼的掏出皮夾,一見著儲備就要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