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袍哥遇上白馬刺客,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已經學會不止看腳下一兩步,而是登高望遠,考慮十步百步以後的布局,都不會為逞一時之能的傾家蕩產地血拚。
渝州天變色,大風起。
鹿死誰手?
秦鐵山沒上過多少學,比現在的年輕人沒文化多了,但這個人的腦袋聰明程度似乎並不與你讀書多少成正比,他的世界爾虞我詐野性血腥鍛煉人得很,是一抹凝重到化不開的黑色基調。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小夥子走南闖北,無牽無掛,幹過殺人放火大快人心的事情,更是把良家婦女拐騙上床大汗淋漓完事後拍拍屁股走人,更是骨氣湧起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一束玫瑰撥開了李鳳萍的心,選了個好種傳宗接代,完事之後,這頭白眼狼可不安心就被這一個女人拴著,沾花惹草風流快活,到最後和這個為他生兒子的女人鬧翻,在渝州風裏來雨裏去,用刀子闖出自己的一片天,雖然也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價,可這九指袍哥的名頭,也響徹渝州城。
秦鐵山和小馬哥相談甚歡,直接是在酒吧不遠處的一個燒烤攤坐了下來,小馬哥更是沒忘叫上吳小川。
似乎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小馬哥對吳小川有些器重,這個闖入小馬哥世界的不起眼的年輕人,一開始小馬哥還真沒打正眼瞧過,可這家夥吃了雄心豹子膽在霍年春麵前沒有孬種,他開始對這個年輕人有好感;到後來,憑借自己的本事在號子裏站穩腳跟,小馬哥開始刮目相看,等吳小川對上竺法的時候,一把長刀揮舞,熱血沸騰,雖然最後是他自己出來替吳小川擦屁股,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那股勁,和他年輕時候有八分像,所以他願意拉上今晚挨了刀子的吳小川一起喝上兩瓶白燒。
吳小川安靜的看著秦鐵山和小馬哥二人聊天打屁哈哈大笑,二人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著聊不完的話題,說不完的話。
淩晨一點,秦鐵山的電話響了……
“八爺贏了。”
秦鐵山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端起酒杯,對著小馬哥說道:“剛剛我聽土狗打來電話,霍年春這頭狼把風頭正盛的拳王豹子給打趴下了。”
小馬哥風輕雲淡的露出一抹笑容,與秦鐵山輕輕碰杯,道:“這匹******當真是回來啦,還真是爺們了一把。”
可看著兩人隔空打架的吳小川眉頭微微一皺,豹子可是他的兄弟,也是小馬哥手裏的一顆棋子,吳小川不知道豹子還是不是一顆有價值的棋子,但他希望豹子沒事。
“小兄弟,來,哥哥陪你喝一個。”秦鐵山眯著眼睛露出笑容,對著吳小川說道。
“哥,滿上!”吳小川也是眯起眼睛笑道。
“小川啊,小馬哥有個想法,真正把天水酒吧交給你全權打理,年輕人最缺的就是鍛煉機會,在這個酒吧裏曆練曆練,我想,對你以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好處的。”小馬哥很平靜的說道,花生米一顆一顆的進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