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埋怨了千百萬次之後,還是把一個值日生應做好的工作勤勤懇懇地完成了。
“累死人了。這種累死人不償命的工作以後說什麼我也不敢恭維了。”
和門衛大叔告別後,我走出學校,天已經暗下來,寒風吹來很是冷颼颼。學校周遭的燈火已經亮起來,看來我應該是學校最後一個回家的。也不知道銀香這個沒良心的和英哲現在怎麼樣了,正想著,這時一輛藍色摩托跑車嗖地停在我麵前,似乎等待已久。
“哇,嚇死我了。”
“上車吧。”那車主把安全帽罩子打開,我才看清他就是智憲學長的弟弟,那個被銀香揍了一頓的混蛋。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哦,銀香隻是去拿課本,她馬上就出來了,你別想對我怎麼樣?”他可真會挑時間,現在我孤身一人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而且也不會有人來救我。
“嗬嗬,你說我會對你怎麼樣?”他反問我。
“你……欺負我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我們今天打你和那天你欺負我的事算扯平了,你最好放過我。”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誰要欺負你啊,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很可憐,想順便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這該不會有詐吧,他的眼神那麼不真誠,絕對不可以輕易相信。
“再怎麼說我們也有過情緣啊。”果然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出口的話都那麼奸詐。我緊張地張望了周圍,還好已經沒有學生出入了。
“什麼?你這混蛋再說一次試試。”我氣得用書包打他,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他本能地揪住我的書包往前推,我的腳下不知道踩著了什麼,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倒在他身上。
街燈的照耀下,我發現他其實長得挺好看的,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還有一雙令人魅惑的眼睛。我不禁看呆了。
“喂,你該不是想讓我吻你吧?好,那我就如你所願……”就在他真的要把嘴湊過來的時候,我連忙從他身上跳出來。
“對不起。”
“你臉紅了。”他看我出糗的樣子好像有些高興。
“沒有。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他發動車子。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我逃開他不大善意的眼神,從他跑車旁繞過往前走。
“既然我們都發生了那種事了,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快上車,我送你回家。”那混蛋的車一直跟著我。
“都說不用了!我相信那天我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也沒必要負什麼責任。至於今天打你,是要教訓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混蛋讓你明白我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直接在這裏打我一頓好了。”
“嗬嗬,怎麼會有你這種笨蛋,你以為我送你回去的目的是打你一頓?”
“不然呢?像你這種小心眼的混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一點都不配做智憲學長的弟弟。
“你怎麼會這樣有趣,如果我純粹是看上你才送你回家的呢?”
怎麼覺得這個混蛋說這些話很陰險,楊以姍你要謹慎不能輕易上當。
“智憲學長已經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事了,我沒有和他在交往,所以你也不要想利用我去傷害他。”
聽到智憲學長這個名字,他好像有些不高興。接而又跋扈地說:“既然你們沒有在交往,那麼我們從今天開始交往吧。我叫龍、川、澤!你的First night!”
“混蛋。”我不想理他,又一次往前走。
“就算是混蛋,也是你生命裏無可替代的混蛋!上車吧,笨蛋。”他拉住我的手,便要把我拉上了車。我用力反抗,掙脫出他的手。
“等一下,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行嗎?”我舒緩下自己恐懼的情緒,“這麼晚了,我想打個電話回家。”
臭小子,我才不會那麼輕易就上了你的車。受騙了一次還不夠嗎?我楊以姍還沒有笨到那種地步!
他果然傻傻地上當,將手機遞到我手裏。
“這個,怎麼打開。”我看著這個從未用過的多功能超薄手機,一陣手忙腳亂。
“你是腦袋裝漿糊的笨蛋嗎?連這種都不懂。直接按號碼就可以了。”
什麼,還敢罵我笨蛋?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欺負笨蛋的後果。我看見往我們這個方向開來的公交車,心中有了想法。
我假裝在按號碼,然後趁他不注意用力把手一拋,狠狠地手機朝他後麵扔過去,然後敏捷地跳上公車。
“拜拜!”我朝他得意地招手,還做了一個自認為無聊的鬼臉:“再也不見了,混蛋!”
才不想再和他見麵,真是老天有眼讓我以牙還牙了一回。
“停下,你這該死的丫頭。”可以看出,他站在那兒氣得臉都發青了,可怕極了。真是的,他有什麼資格生氣,我那部手機可是生日的時候媽媽送的,我格外地珍惜著。哪裏想到會毀在這混蛋手裏……
“我這是以牙還牙,混蛋小子。”
回家的路上,城市上空已是夜幕降臨,月明星稀得像是籠罩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薄紗,星星像螢火蟲裝飾著單一的夜空,注釋著大地一片安寧,也為晚點的人們引路。
半夜,我偷偷摸摸地在廚房裏忙蹭起來,想要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智憲學長。智憲學長收到應該會很感動,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所以也稱得上驚喜吧。
“這麼晚了,以姍你不去睡覺還在廚房做什麼?”可是還是被出來喝水的爸爸發現了。
“爸。你小聲點,別吵醒了媽。我在做蛋糕。”
“怎麼半夜想吃蛋糕啦,你不是最怕長胖嗎?”
“不是啦爸,這是要彌補一個朋友的生日禮物,他的生日我沒有送給他禮物。”
“看你這麼細心,是男朋友嗎?”爸爸八卦地問。
“爸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智憲學長喜歡的另有其人。
“你這丫頭還害臊,爸爸和你一起做蛋糕吧。”
第二天我和爸爸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腫得跟核桃一樣。一大早就聽見媽媽的大喉嚨:“你們父女昨晚都到哪去了,我記得你們很早就睡了,怎麼眼睛腫得比什麼都厲害?”
“我知道,他們倆昨晚夢遊了。”哥哥自以為聰明地說。
我和爸爸相視一笑,匆匆地吃完早餐。
“媽媽,我走了。”
“你手裏提著那個東西是什麼?”
“老師布置的作業,昨天晚上連夜趕完的。”
“是什麼?”
“啊!來不及了,媽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