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被楊寧一拳轟飛的那貴族子弟周雲兵在剛剛進入鶯歌酒樓立即覺得眼前一新,此屋裏好像多了點什麼,他眼睛一掃,就看到了一個活脫脫的美少女,葉萋萋。
於是乎這位貴族公子哥立即過去調戲,才說出一句話“姑娘,是否靈陽城中人,在下能否陪姑娘一飲?”他手就想往葉萋萋的手上摸,結果被楊寧一拳轟在他嘴上,當門牙立即掉了五顆,身子更似斷線的風箏飛離出去。
周雲兵狼狽從地上爬起,嘴裏吐出一口血沫,還夾帶著一顆牙齒。他再也顧不了貴族子弟的紳士,當即一大罵:“該死的小子,你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我乃……”
然而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楊寧就冷笑著邁起大步對著周雲兵走去,他每一步落在地上,都發出一聲“騰”的悶響聲。周雲兵暗道不妙,隻覺得楊寧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他心髒上,讓竟然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楊寧三五步就走到了周雲兵麵前,眼神冷漠,“你剛剛在叫什麼?”
被楊寧這一盯,周雲兵隻覺得全身發寒,好像忽然置身在了一個寒冰洞窟中。語氣有些結巴:“沒……沒有。”
“慫貨一個,給老子滾!”楊寧對這種貨色壓根沒有興趣,輕喝一聲,再次回到自己座位上。
周雲兵狼狽出逃,他身後跟著另外兩名貴族子弟。當他們徹底跑出酒樓時,才敢放出狠話,“小子,你死定了,你要是能活著走出靈陽城,我周雲兵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楊寧麵無表情,隻當這是放屁。
範雄和張銘重重“呸”了一聲。
“寧浩大哥,剛剛謝謝你。”葉萋萋抬頭望了一眼楊寧,隨後又垂下頭,似乎有什麼心事。
葉男則是興奮得在桌子邊瞎跳,口裏說著崇拜之類的許多話語。
“有點意思。”二樓的女子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老者說道:“王伯,待會兒你讓人問問,看他願不願做接我們的任務。”她雖楊寧雖然有些興趣,但是楊寧現在的修為實在太低,僅僅隻是感靈境初期的實力,還不值得她親自去待見。
老者點頭說道:“小姐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之後女子和老者都沒有在二樓中停留多久,走出房門,穿過走廊往專用的通道走出了鶯歌酒樓。直到女子身影徹底消失時,酒樓二樓上的人才收回目光,眼中的恭敬之色卻是絲毫沒有減弱一點。
範雄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立著的靈力日晷,語氣恭敬,對著楊寧提醒道:“少爺,時間不多了,我們是不是?”
楊寧微微皺眉,“我知道。”
這時葉萋萋袖子中的小手忽然緊緊握在一起,心中一片失落,一股愴然若失的感覺忽然湧上她的心間。
楊寧心中輕輕歎息一聲,一路上走來,見過了王秋派人前來擊殺葉萋萋的一幕幕,已經知道王秋心性如何了。他覺得這倆單純的姐弟和年邁的北冥老者絕對不是王秋的對手,終有一天,他們都會悄無聲息的從靈陽城中消失。
但這卻不是楊寧所能改變的,他現在自身都難保。被範雄和張銘盯得緊,眼下隻有先接下那位秦小姐的任務,再趁機逃走,將那顆頭顱的事情告之帝國的高層,好讓他們盡快做出準備。
楊寧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那枚王地動的腰牌,正當他想將其送給葉萋萋,希望能幫助他們時,一道笑聲忽然從酒樓外麵傳進來,笑聲中說不出的親切和讓人接近。
可葉萋萋、葉男和那位北冥老者眉頭卻是微微皺起,臉色陰沉。
“喲,萋萋,小男,你們可總算到了,大娘我這些天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們呢。要是你們還不來,我正打算派人出去看看,你們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困難。”王秋走到葉萋萋身邊,表麵上熱情,眼睛中有的卻隻是陰冷。
“讓大娘費心了。”葉萋萋淡淡說了一聲。
隨後走進來的是王孝裕,他眼睛中隻有一個人,楊寧!
看向楊寧,他臉上不可掩飾的浮現出猙笑,神情更是高傲,嘴角輕輕動了一下,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官正在宣判著死囚犯的刑期。
楊寧眼睛都懶得瞥一眼王孝裕,在他眼中,此人和死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萋萋,你們一路也辛苦了,走吧,跟大娘回家,我已經讓管家做好了接風酒宴,準備為你們好好慶祝一番。”王秋親切的挽上葉萋萋的手臂,微笑著說道。
葉萋萋忽然覺得有些惡心,但她知道,葉男想要繼承葉家家主之位,她就現下絕不能得罪眼前的女人。她努力使自己微笑,“那就多勞大娘費心了。”
“哎,你這孩子,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麼說就客氣了。”王秋臉上微微不滿的樣子,拉著葉萋萋的手臂就往門外走去。
從始至終,她都沒掃過一眼楊寧,那是屬於藐視,意思是楊寧根本就不值得她注意。
葉萋萋被拉著,隻能回頭望著楊寧,急促的告辭:“寧浩大哥,謝謝你一路上的照顧,再見了。”
北冥老者輕輕歎息一聲,也對著楊寧告辭:“寧公子,告辭。”之後他拉著葉男也跟在王秋身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