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陣嘲諷聲,楊寧麵色陰沉,扭頭看向了樓梯口,五個貴族打扮的的子弟正朝著他和陳英劍走過來。
其中走在最前麵帶路的那個貴族子弟正是被楊寧剛剛一腳踢下樓的那人,很不巧的是,在這個貴族身後楊寧還看到一張有些眼熟的麵孔,那是不久前在酒宴上被他差點打爛臉的陳定遠。
還有兩個神色高傲的貴族子弟楊寧沒有見過,其中四名貴族子弟對走在最中間的一名身穿的火紅色軟甲,猶如天上一朵紅雲的女子態度很恭敬。隱隱是以她馬首是瞻。
這女子正是和秦夜月在酒宴上鬥嘴董秋水了。
陳英劍視線落在董秋水身上,有些凝重的說道:“竟然她。”
楊寧眉頭微微一挑,根本沒有把五人放在眼中,董秋水那個金箭軍團百夫長的胸章他也認識的,但是他卻根本不把其當一回事。
一直以來,獨行軍團和金箭軍團排名在一前一後中循環著,兩大軍團為了爭奪排名,舉行過不少的實戰演習。楊寧以前在獨行軍團中的先鋒隊,號稱是獨行軍團最鋒利的刀子,在演習中,不知道多少金箭軍團的人百夫長被他帶領的先鋒隊生擒。
甚至千夫長也被楊寧生擒過。
所以在看到董秋水胸前的那個徽章時,他立即失去了興趣。
“董秋水是新晉的金箭軍團百夫長,在所有的百夫長校場爭奪大賽上拿過第二名。另外她還是東陵白家白成慶的未婚妻。”陳英劍壓低聲音,對著楊寧說道。
楊寧神色這才微微一斂,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有點實力,不是尋常的百夫長。另外,她第二從身份,東陵白家的未婚妻就連楊寧也要看重幾分。東陵白家和西闡秦氏都是實力相當恐怖的望族,掌握的權利可不小。
“定遠兄,剛剛就是這個小白臉打傷我的,你一定要替兄弟我做主。”那名被踢下酒樓的貴族張彥焰眼睛盯在楊寧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定遠在靈陽城中的貴族子弟圈中實力還算超群,被這些人隱隱當成打架的靠山。而陳定遠向來不吝嗇動手,對於貴族子弟打架鬥毆的要求有求必應。
陳定遠忽然身子一顫,在看到楊寧的時候,他後背就一陣發涼,暗道怎麼是這該死的小白臉。楊寧將他送出大門的那兩腳,如今已經是他心裏不可磨滅的陰影。現在回想起來小腿就一陣的哆嗦。
“彥焰兄,你放心,我會給你撐腰的。”雖然心裏很是懼怕楊寧,但是有這麼多的貴族子弟在,決計不能輸了氣勢,陳定遠當下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這時陳定遠身後一個青衣男子走出來,來到陳英劍和楊寧所在的桌子上,將他們喝的酒抓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呲笑起來,“十步香,陳大軍官怎麼能喝這麼低劣的酒呢。”說著他就將酒瓶“啪”的扔到了窗子外,在那裏正好睡著一條狗。酒瓶落地後,那條狗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又回來開始舔著地上的酒。
男子笑著說道:“這麼低劣的酒隻配給狗喝,陳大軍官和寧大公子怎麼能喝呢。你們倆難道是想給秦小姐省錢?”
“哈哈,秋聲兄,秦小姐養的一條狗一天吃的東西都比這桌子的酒菜好幾個檔次。我看他們在秦小姐手底下好像過得不怎麼得誌。”站在董秋水身邊那名白衣男子搖晃著手中的扇子,指點著桌子上的酒菜,譏笑道。
陳英劍忽然站起,身上升騰起熊熊的怒火,鋒利如刀的視線掃過五人,一字一字的說道:“我今天不想教訓人。”他現在忌憚的隻有董秋水一人。
青衣男子李偉江哈哈一笑,擺出一個十分欠揍的表情,將臉送到陳英劍的麵前,“陳大軍官,據說你的‘落霜分骨手’修煉得出神入化,落手的地方就沒有一根完整的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想試試。”
陳英劍聲音冰冷,拳頭已經捏得咯吱作響,“你肯定有機會試到。”
李偉江所幸閉上眼,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擺明架勢等著陳英劍打。
陳英劍身上的怒意越來越盛,眼睛卻是掃過董秋水。
董秋水冷哼一聲,好像是料定了陳英劍不敢出手,不屑的說道:“秦夜月手下的護衛真沒有一個有種,真不知道秦夜月這個女人哪裏來的資本吹噓。”
陳英劍終於忍無可忍,手上的靈力一閃,他的手就揚了起來。
楊寧卻是淡淡一笑,將陳英劍的手攔了下來,搖搖頭說:“英劍,朋友首次見麵怎麼也得送你一份大禮。”
這時李偉江睜開眼睛,不屑的掃過陳英劍之後,視線落在了楊寧身上,笑容更加挑釁:“小子,你有種就打我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