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月走下馬車,立即有不少貴族子弟上來攀談。
漸漸的秦夜月就開始展現出了強大的貴族外交手腕,和她攀談的貴族子弟,她向來的來者不拒,和他們有說有笑。
楊寧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時,一時間難免有些不適應,和這些貴族交談本來就不是楊寧所擅長的。並且,他也不想和這些自詡比別人高出一等的貴族子弟有過多的交集。
這時有一個貴族子弟問起楊寧來,楊寧麵無表情,淡淡回應道:“寧浩。”
秦夜月則是笑吟吟的在楊寧的話後麵加了一句話,“他是我的我貼身侍衛,很不錯的一個人。”
隨著秦夜月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視線堆在楊寧身上,想看看她憑什麼本事竟然能贏得秦夜月的這樣的讚揚。
楊寧依然麵無表情,異常的平靜。
這平靜在貴族子弟中立即掀起不小的猜疑和驚異。
平靜代筆著什麼?代表著異樣強大的自信!自身有超人的實力!
這時,一聲冷笑聲忽然從一旁的馬車上傳出來,隨後隻見一臉高傲的董秋水掀開車簾子,就走了下來。
今天,她沒有穿金箭軍團的軍用軟甲,而是換上了一件藍色的貴族長裙,長裙下擺點綴著無數的寶石,看起來路來,裙子上半空發微微擺動,發出一道道精明的寶石光芒。
董秋水出現,立即在貴族子弟中掀起不小的騷動,她的受歡迎程度竟然隱隱能和秦夜月比肩。
本來,論身材和容貌,董秋水自然要遜色秦夜月許多,但是卻因為秦夜月在私人的事情上名聲不太好,兼之她性子太張揚,難免會不太被被這些貴族子弟好評。
秦夜月眼睛都懶得瞥一眼董秋水,而是望著她身邊的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
楊寧的注意力也放在那男子身上,男子穿得的是一件修身的貴族長服,看起來並不是很華麗,但是卻給人一種極為勻稱合適的感覺。
但是注意觀察就能發現這樸實中彰顯著無比高調的奢華。
他胸前的那個胸章做工精美而優雅,用的材料也是帝國極為稀少的材料上菱何玉。要是能用用上品的靈石來衡量這塊上菱何玉的話,少說也值十萬。
這讓楊寧的確有些無語,同時暗歎世家貴族弟子奢侈成風的不良嗜好。要知道,他當秦夜月的貼身侍衛,辛辛苦苦的一個月才賺一百的上品靈石,其中,這還算是酬勞比較可觀的了。要知道,葉萋萋以前在村莊裏幫人做些事,一年的酬勞也才一枚上品靈石。
並且,還不得不強調,帝國很多地方的酬勞的還是按照下品靈石為單位來計算的。
秦夜月慢慢悠悠的走到男子身邊,鳳目微微上揚,說不出的嫵媚和風情十足,她笑著說:“白公子,自上次大梁城一別,我們已經有兩年未曾見麵了吧。”
白成慶臉上有著和煦的笑容,好像春日裏的微風一般,永遠能醉人,他說道:“夜月小姐真是好記性,但準確的說我們應該是有兩年零三個月沒有見麵了。真有些懷念大梁城那次劍比大賽啊。”
秦夜月臉上的笑容不減,相反還更濃,她眼睛在人群中微微掃過,但是卻沒有在董秋水身上停留片刻,儼然已經將董秋水當成了空氣一般。
“我看白公子是懷念奪得劍比冠軍時的掌聲和衛國公大人對你的讚揚吧。”
白成慶微笑著搖頭,說道:“這是哪裏話,白某能奪得大梁城劍那次劍比大賽的冠軍全仗著夜月小姐和陳公子相讓,見笑了,見笑了。”
秦夜月呲笑一聲,濃濃的眉頭忽然一挑,望著白成慶說道:“白公子你不用謙虛,白家的秘技‘追星奪月劍’在帝國中名氣不小,能和嶽元帥的‘大日輪回訣’相媲美。在劍道上我秦夜月自問不是白公子的對手。”
她這句話說得很含蓄,意思是我雖然劍法比不過你,但是別的方麵卻是能超過你的。
“那是自然,夜月小姐聰慧過人,白某佩服。”說到這裏,兩人話中已經隱隱有了挑釁之意。
這時董秋水冷哼一聲,冷冷的盯著秦夜月說:“不知道秦小姐在本次的大比中拿到第幾的名次?”
秦夜月眼睛終於落在董秋水身上,不過很快又移開,慢悠悠的說道:“本小姐能拿到第幾的名次與你有什麼關係?真是狂妄自大、不識抬舉的女人。”
董秋水麵色瞬間漲紅,隻覺得胸膛中有一股熊熊的怒火隨時要燃燒起來,但如今白成慶在她身邊,她總不能做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拂了白成慶的麵子。她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說道:“秦小姐做人、說話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