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韻山一處亂石地帶。
“轟隆”一聲巨響中,一頭全身燃燒著火焰的巨蟒被一支金色的羽箭轟飛,倒退飛出,一直撞斷了三棵成年人都合抱不過來的古木。
隨後董秋水和一名護衛周溝緩緩從一塊巨石後麵走出來。
一身紅色軟甲的董秋水神色冷漠,眉宇間卻能看到濃濃的恨意的湧動。
“那個該死的賤民,竟然搶了白大哥這麼多分。”
“根據孟凡大哥在信上所說,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小子,少爺早就突破一萬分了。”周溝臉上的狠色一閃,說道:“真不是這小子哪來的狗膽,竟然敢和少爺作對,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要不是仗著秦夜月的勢,他一個賤民豈能這麼張狂。”董秋水哼了一聲,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來,“還好白大哥早想好了應對之策,秦夜月,這次看你怎麼收拾爛攤子。”
聽得此言,周溝臉上頓時浮現出陰冷的笑容來,從他臉上,能看到陰謀的味道。
……
在流韻山的一個山坡腳下,營帳中的南宮婉如麵色微微有些蒼白,纖纖的玉手上有道並不明顯的傷口。
在她身邊立著四人,四人的頭都吹垂得老低,好像一眼都不敢看南宮婉如的臉,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南宮婉如的臉肯定不好看。
“混賬,你們這些該死的飯桶,我說了多少遍了,讓你們提防周圍的敵人。你們腦子都長到哪去了,竟然讓秦夜月那瘋女人帶著人直接闖進我們防禦圈,搶走了我們兩千分,兩千分!”南宮婉如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走到那四名護衛身邊,指著他們鼻子大罵起來。
四名護衛的頭垂得更低。
南宮婉如一向溫婉的臉現在變得極為的難看,和潑婦倒是有些相像,繼續罵了四名護衛一陣,似乎罵的有些累了,又或是覺得罵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整理了下情緒。
半晌之後,她正要開口,布置一下後續的防衛以及任務,這時一聲清脆高昂的羽箭聲忽然響徹整個營帳,隨後一支羽箭就破空而來,直接射進她營帳中。
“誰?”南宮婉如心上的怒火還沒有消停,此刻營帳再次被人偷襲,已經是徹底大怒,身子忽然竄出營帳,弓箭拉開,眼睛飛快在四周收尋著。
忽然,南宮婉如的眼睛死死盯在對麵的一座小山上,由於距離相隔的遠,她並不能看清那人的長相,隻能看清那人是個身形削瘦的男子身影。
那人影一見到南宮婉如,登時拉弓又是一箭射來。
聽著尖銳的嘯聲南宮婉如也是一箭射出,啪的和那支羽箭相撞擊在一起,狂暴的能量漣漪瞬間激蕩出來,將南宮婉如紮下的營帳頓時掀起,一片狼藉。
這時,南宮婉如手下被訓的四名護衛和尚在養傷的三名護衛都來到她身邊,很專業的將她保護起來,同時眼睛死死盯著對麵山上的那道削瘦身影,喝道:“誰?”
回答他們的是卻是一連串密集如雨的羽箭。
“保護小姐!”護衛隊長一聲大喝,一個滾地後,從地上拾取一麵有人高的盾牌,攔在南宮婉如身前。
其餘的護衛則是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將射來的羽箭一一擊落。
一輪羽箭過後,護衛隊長將盾牌壓低一些。
南宮婉如麵色更蒼白,望向對麵的小山,卻發現那人影早已經消失了。
“混賬!”南宮婉如先前被被秦夜月一包裹的“鬱金香”炸得受了不輕的傷,經過一夜的調養剛剛好了一些,此刻又被人偷襲營帳,急怒之下,傷勢頓時發作,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見此,兩名女護衛趕忙過來,將南宮婉如扶住,焦急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南宮婉如臉色刷白,柳眉擰成一條線,“你們誰看到了,那人是誰?不殺了他,我就不是南宮婉如!”
其中一名護衛遲疑了下,緩緩開口:“小姐,這個好像是秦夜月的護衛寧浩,寧浩這些天一直遊走在流韻山,憑借一手箭術卑鄙的無恥的搶奪別人分數,偷襲別人。其中,白公子好像都被他偷襲過。”
“秦夜月!寧浩!又是這個該死的瘋女人!”南宮婉如現在已經處於暴怒中,身子劇烈顫抖著,大聲對著手下的護衛下命令:“從現在開始,給我全力抓捕寧浩,我一定要親手將他殺了。”
同樣的一幕還在流韻山另外的地方上演著,一名貴族子弟張遼望著插得滿地的羽箭和幾名被羽箭射傷的護衛,吼道:“寧浩,老子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
“寧浩,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