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小區裏恢複了供電,客廳的燈開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清晨,路景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赤腳來到客廳喝水的時候才將燈關上。昨晚,路景和閆貽東本可以把事情做到最後,做到盡興,可就在坦然相對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收了手。
娛樂圈中,開放是固有的代名詞,隻是鮮少有人將其掛在嘴邊兒,因為他們覺著自己玩兒的是藝術,玩兒的是身份,必須保持良好的形象麵向大眾。可暗地裏,卻少不了身+體上的交+易,這也正是許多藝人在大紅大紫後極力想要隱藏的過去。
娛樂圈的戰爭自始至終都是存在的,麵向媒體與大眾的時候,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甚至笑口顏開。或許,可以用一個代名詞來形容,叫做隱形江湖。
路景身處這個圈子當中,又極力的想往上爬,縱然再有實力,還得依附運氣和手段,這是必備的兩樣武器。路景的運氣向來不好,這個他是知曉的,甚至在前世的時候,路景還曾寄托神明,每日燒香禱告,為的就是星途順利。
或許路景天生就不受神明待見,這才步履艱難,甚至還搭上了一條命。
有了前世的教訓,路景更加明白如何才能在娛樂圈中走的順利,所以,他必須找到一個人,助他在這個圈子裏將根基打穩。以前他認為是許宸蕭,而現在,這個人換成了閆貽東。
路景為了不重蹈覆轍,他必須小心翼翼去嗬護這得來不易的庇護。
所以,路景認為現在並不是和閆貽東做到最後的時機,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想借閆貽東上位那麼簡單了。
路景心動了。
至於閆貽東為何收手,路景大膽的進行了一番揣測,得出的結論有兩個。第一,閆貽東對自己並沒那方麵的想法;第二,為了那個隱藏在某個角落裏的人。
路景從客廳喝完水回到臥室,閆貽東臉衝著門的方向,被子斜搭在腰上,帶著微笑說:“也不知道給我倒一杯?”
路景笑道:“我哪知道你醒了啊。”路景衝他眨了眨眼睛,轉身去了客廳。
路景家裏有個超級大的玻璃杯,是夏天專門用來裝溫水的,路景將玻璃杯從廚房的櫃子裏翻了出來,洗過兩遍之後裝了滿滿的一大杯溫水,隨後回了臥室。
閆貽東剛睡醒倒是真覺著口渴,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就已經坐了起來,可真當他看到路景雙手端著大玻璃杯進門時,閆貽東驚的直咧嘴:“你純粹是氣我呢吧?”
路景嬉笑道:“我不是怕你不夠喝嗎。”
閆貽東故作憤怒道:“路景,我警告你,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你在亞娛的日子好不過不了。”
路景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笑道:“你可是我的老板,我拍你馬屁還來不及呢,哪敢惹你生氣,倒是你,有點兒小心眼了啊,你要和許宸蕭看齊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許宸蕭竟然成了路景拿來揶揄閆貽東的有效武器。
閆貽東微微皺眉:“你就不能拿我跟個好人比?”
“好,以後我保證不拿你和他作比較了。”路景笑著指了指那一大杯水:“你不是渴了嗎,趕緊喝吧,要不我喂你?”
閆貽東瞄了眼那碩大的玻璃杯,他還真是無從下手:“行啊,那你來喂我吧。”閆貽東衝路景詭笑著。
路景也不猶豫,捧著玻璃杯喝了一大口,鼓著腮幫子湊了過去。
閆貽東與路景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自然不會拒絕,而是盯著路景泛著微光的嘴唇迎了上去。嘴唇相貼,路景微微張開嘴巴,讓嘴裏的溫水慢慢流了過去。
閆貽東接納的也非常順利,喉結上下微動著。
很多事情就跟事先安排好了似得,就在路景和閆貽東玩兒的盡興時,路景的電話偏偏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路景一著急,險些被水嗆到,他趕忙和閆貽東分開,咽下剩餘的水之後咳嗽了幾聲:“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