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閆董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病房裏,閆貽東的母親陪著他,眼神中沒有關心也沒有怨恨,似是平淡如水,毫無波瀾。她和他生活了幾十年,愛情對於她來說,早已幹涸,興許留下的不過是剛認識時的美好回憶。
路景從門口的玻璃往裏看了幾眼,隨即問道:“你媽媽要比我想象中的堅強。”
閆貽東輕鬆道:“她經曆了那麼多,想不堅強也不行啊。”閆貽東從椅子上站起身:“公司還有事情等我去處理,你呢也該回劇組了,曹二的電影預計會在三月份上映,他將全部家當都賭在這部電影上了。”
路景頓覺泰山壓頂,苦笑道:“我這壓力太大了。”
“順其自然,我信得過你。”閆貽東拍拍路景的肩膀:“走吧,我開車送你。”
閆貽東和路景出了醫院,門口的記者依舊留守於此,閆貽東護在路景身前隨便敷衍了幾句便開車載著路景離開了。去往劇組的路上,路景擔憂道:“也不知道等閆董醒了之後,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
閆貽東笑了笑,騰出一隻手放在了路景的腿上,用力一捏:“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怕,總之有你陪著我一起扛。”
路景苦笑搖頭:“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閆貽東挑了挑眉,笑著說:“你跟我要了聯係方式,你找那個人想幹嘛,能告訴我嗎?”
路景和閆貽東坦誠不公許久,沒有必要隱瞞了,便直言道:“我今天看新聞,說是許宸蕭的未婚妻流產了,我趁著這個機會發了一條新聞,幫他們一把。”
“他們?”閆貽東皺眉道:“這裏麵還有沈清越的事兒?”閆貽東仰起頭:“哦對了,你先前跟我說過,我給忘記了。”
路景笑道:“許宸蕭的未婚妻流產,多半原因跟沈清越有關係,他肯定各種氣她,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流產了。”
閆貽東苦歎道:“這女人善用的招數怎麼到了沈清越身上竟沒有一點違和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哎你說,如果社會輿論真的轉向他們了,沈清越的結果我能想到,可這許宸蕭的,我一時半會還猜不到。”
路景笑道:“頂住壓力他是條硬漢,頂不住那就隻能退位讓賢了。”
“退位讓賢?我覺著他不會。”
路景冷笑道:“你別忘了,他身後還站著個許媚呢,這個女人雖然是他妹妹,可這心從來就沒向著過他,許媚可是巴不得把許宸蕭擠下去,擔任澳視總裁呢。”
閆貽東一愣:“許媚有這個心思?不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閆貽東疑惑的掃了路景一眼:“我怎麼覺著,你對許宸蕭的一切都那麼了解呢?”
“有嗎?”路景反問道。
“當然。”閆貽東堅定語氣。
路景長歎一聲:“誰讓我曾經喜歡過他呢。”
閆貽東眉頭深鎖:“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為了事業才跟他的,原來你真的喜歡過他啊。”
路景笑道:“怎麼,吃醋了?”
閆貽東笑道:“多少有點兒,不過看到你現在這麼對付他,我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真的。”
“你就不怕我念及舊情?”路景笑問道。
閆貽東撲哧笑出聲:“你們還有舊情呢?我怎麼不知道啊。”
“行了,不跟你鬧了,我的心裏隻有你。”路景說完就後悔了,雖是情不自禁說出了心裏話,卻又覺著肉麻無比。
“我知道,我也一樣。”閆貽東踩下油門,車子飛快朝前方奔去。
路景在劇組前下了車,與閆貽東寒暄幾句後便轉身進了劇組。曹二此時忙的焦頭爛額,看到路景來了,猛的衝了上去,氣急敗壞道:“我說路大哥,您丫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兩天,您幹嗎去了。”
路景無奈道:“公司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曹振興忙問道:“怎麼了?”
路景看了眼四周,小聲道:“閆董事長住院了,跟我有關。”
曹振興咧著嘴:“哎呀,我就知道你丫不是省油的燈,以前於健澤就夠難對付了,現在他走了又來了個你,我說貽東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喲,怎麼就攤上你們了。”
路景忍俊不禁道:“怎麼著,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閆總有意思啊。”
“打住,趕緊打住。”曹振興笑著道:“哥是純爺們兒,喜歡大胸美腿。”
路景聳了聳肩:“我去準備了,一會兒開工。”
曹振興一愣,趕忙追上路景:“不你等會兒,我還沒問完話呢。”
路景停下腳步:“曹總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