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冷靜點!”商晉揚目光幽冷,許是被她吵得實在是沒了耐心,所以聲音低沉有力,讓夏茗煙渾身一震,嘟囔委屈的哭著說道:“我就不我就不,我爸爸都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怎麼冷靜的下來,商晉揚,你還對我凶,你怎麼這樣啊,嗚嗚嗚嗚……”
夏茗煙掙紮著,卻被商晉揚啪啪啪的打了幾下屁股:“鬧什麼鬧!”
不僅吼她,還打她屁股,夏茗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商晉揚帶著夏茗煙來到醫生辦公室,醫生像是提前得到信似得也慌亂的往外跑,正好撞見商晉揚,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名醫生是腦癌方麵的專家,在這方麵有著很高的造詣,商晉揚是花了大價錢才聘請他來為夏爸爸進行診治,所以這位教授此時看到商晉揚這樣怒氣衝衝而來,當然是嚇得魂兒都快要沒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給我說個清楚!”
商晉揚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幽深,說不出的滲人。
將夏茗煙抱著來到辦公室,教授腦仁上滲出濃密的汗珠,站在一旁,而商晉揚抱著夏茗煙則坐在沙發上。
教授緊張極了,哆哆嗦嗦的說道:“商先生,夏老的病確實有了改善,但是你也知道,他本來是沒有多少日子的,因為我們采用了最新研製的新藥,這個藥是有一定的副作用成分,我們也還在研究……”
“什麼?!你們把我爸爸當成試驗品了嗎?我爸爸是個人啊,不是你們實驗室裏麵的小白鼠,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他一個老人家呢,你們怎麼能這樣惡毒啊!”
夏茗煙一聽他這樣說,渾身一顫,想到爸爸這半年在這裏所遭受的不知道是怎麼樣非人的生活,氣得都要翻白眼了,怒斥著教授。
教授忙急著解釋道:“話不能這樣說啊,夏小姐,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爸爸剛來的時候已經是病危了,若不是商先生找到了我們,我正好在做這方麵的這個實驗,這也算是和你爸爸有緣了,一般人我還真不會用這藥呢,這藥的價值有多大你知道嗎?這個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如果不是看在商先生的麵子上,怎麼說我都不會將我的心血拿出來的,你爸爸如果不用這個藥,現在恐怕早就沒了,你現在還能這樣見到活生生的夏先生,就已經是個奇跡了,你不能要求太多啊。”
“是嘛?你的意思還是我錯怪了你不成?你把我爸爸搞成這副樣子我還要感激你了是吧!你是這個意思是吧,是吧,你這樣的醫生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過,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不肯負責嘛!”
夏茗煙看著這個外國老頭,雖然他配合自己說著國語,但是那語氣一點都不友善,夏茗煙感覺他是不情願救治爸爸的,言語中帶著不屑。
如果商晉揚不在這裏,恐怕這個外國醫生連見她一麵都不會吧。
她就這樣緊緊的盯著他看,對方一開始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被她這樣盯得時間長了,有些滲得慌,轉頭看向商晉揚。
希望商晉揚給個痛快話,可是卻看到商晉揚冷著一張臉,此時也是非常不悅的瞪視著自己。
這位老教授一看,心裏便暗叫糟糕,怕是要壞事。
剛才對這位小姐這樣言語不善,看商晉揚這副要吃人的模樣,他便知道想必這個夏小姐對於商先生來說是個不同的存在。
想要說討好的話,卻也是來不及了,因為此時他看到夏茗煙突然掙脫了商晉揚,站了起來,來到他麵前,眼睛瞪的大大的,對著他喊道:“我爸爸就是被你給禍害了,你給我爸爸打的什麼藥,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要去告你,像你這樣無良的醫生留著幹嘛啊,商晉揚你說是不是!?”
夏茗煙憤恨的吼道,轉身看著商晉揚。
商晉揚知道這洗是要自己為她做主,點頭道:“菲爾醫生,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了,你若是覺得夏先生的病到了你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你事先應該對我們講明情況,我們如果想要你用藥給夏老治病,你才能治療,可是你事先確實一點風聲都沒給我們露,現在人出事了,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現在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明白?!”
商晉揚淡淡的瞅了菲爾老教授一眼,菲爾醫生嘴角一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說著瞎話的商晉揚。
嘴巴吧嗒了一下,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在舌頭尖轉了一個彎重新咽了回去。
因為此時對視上商晉揚那玩味冷漠的眼眸,立刻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心裏想著,什麼沒提前打招呼啊?
他當醫生這麼多年,這點常識還能沒有嗎?
有了治療方案當然要提前和家屬商量,得到家屬的同意才能實施啊?
要不然他也不敢啊?
而且這還是商先生親自交代的,他肯定要慎重啊,馬虎不得,他又不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了。
哪裏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啊?
明明都和商先生說了,商先生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說:放手去做,隻要人活著就成,務必用一切辦法不惜任何後果,隻要能喘氣就成。
這不是他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