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睡覺就做惡夢了,夢裏麵老有一雙手在扯我的頭發,嚇得我哇哇大哭,等我一睜開眼睛,姥姥在我的耳朵旁念叨著,手輕輕地拍我,她說我是被鬼壓了。
有些時候其實聊這些話題很不好的,容易招來,除了那天晚上的惡夢,我寫作業的時候還總喜歡抬頭看看,老是在合計自己的後脖頸子上麵有沒有一個吊死的人,甚至一度想跟姥姥確定,這個房子以前是不是有人吊死過,越想越覺得後脖子發涼,後來怕姥姥揍我,我也就一直沒敢開口問。
不過沒兩天家裏就來了一個女人還領著一個哭哭啼啼的男孩,那個男孩我一眼酒啊看出來是我們學校六年級的那個,那時候一點也沒有了在學校裏時麵對我們的威風勁兒,哭的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兒。
姥姥給他看完還挺生氣的,說男孩弄死的那條蛇其實是一對,母的那條跑了,公的那條被男孩兒弄死了,因為母的什麼都看見了,所以男孩兒就遭到報應了。
那個女人就是男孩兒的媽嚇個夠嗆,不停的問姥姥,那可咋整啊,還說這孩子現在晚上睡覺都說胡話啊,手上的傷一直就不好,醫院都沒有辦法了,更邪門的是男孩兒的手上還起了一層硬皮。
反正那時候男孩兒還有點害羞,不好意西給姥姥看,手一直是背在自己的後麵了,女人就挺生氣的扯著他的胳膊“現在你知道不好意思了,你趕緊讓奶奶給看看,誰讓你玩兒那玩意的!你這個不省心的!在這麼作禍看我不打死你的!!”
姥姥有些不悅,看著女人“別這麼說孩子,孩子還小,現在還不明白,他現在做的,也是看大人做過的,你家裏人肯定是打過蛇或者吃過蛇肉,否則他不會這樣的。”
女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看著姥姥歎口氣“大姨啊,我不瞞你說,我是害怕這些東西的,但是俺家這口子一點都不怕啊,他是打過蛇,俺家院子裏以前不知道怎麼鑽進來一條,我家那口子就給打死還燒了吃了,這孩子當時是看見了,但是我一口沒讓他吃啊,誰知道他膽子怎麼這麼大。”
姥姥點點頭“這不就得了,你就別怪孩子了,要怪就怪你的丈夫,他可能是八字硬,碰上這些事兒也沒問題,但是小孩子能受的了嗎。”
正說著,男孩的手背他媽媽放到姥姥的麵前,我看了一眼,當時就覺得麻泱泱的,那手背上厚厚的起了一層灰色的皮,好像還有麟一樣的東西,跟蛇皮很像,但是很糙,還有點像癩蛤蟆皮,看了一眼當天晚上我就不想吃飯了,也知道那男孩兒為什麼不好意思讓姥姥看了,的確是比較麻癢人。
姥姥掃了一眼後用手摁了摁,“疼嗎。”
男孩搖搖頭,因為一直哭,臉上大鼻涕來賽的,“不疼。”
姥姥點了一下頭“一會兒奶奶使點勁兒能疼點,你忍著一點啊。”說著,還沒等男孩兒應聲,姥姥就用指甲用力的一刮,一片麟直接被姥姥掀起,當時男孩疼的哇的大叫了一聲,在屋子裏齜牙咧嘴的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