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一件衣服撐變難看了會說走形了,把一雙鞋穿的久了鞋麵上都是折痕也會說走形了,基本上,‘走形’這個詞在我們就是形容一個東西會一件事兒一句話變得跟原有的不一樣了,我說了這麼多,就是因為萬美嬌給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走形了。’
要不是她媽媽說那個是她,我真的認不出來了,那張臉腫的,都要比頭都大了,整張臉還是呈現的豬肝色,就好似給吹脹了似得,眼皮子特別的厚腫,給我的感覺都已經睜不開了。
身上就別提了,露出來的腿上滿是淤青,那感覺就是萬美嬌剛做完老虎凳灌完辣椒水給解救下來,但是我一聯想到做完董玲玲對那個娃娃的事情,感覺也的確是跟座老虎凳差不多了。
姥姥沒有說話,上去拉了拉萬美嬌的手,我知道姥姥這是在看病,一般給小孩兒看的時候都會摸摸手,隨後,姥姥的眉頭一皺,表情變的有些嚴肅,我有點害怕,特意往一旁挪了挪害怕姥姥注意到我。
“孩子什麼時候這樣的。”
回過頭,姥姥看了一眼萬美嬌的媽媽問道。
萬美嬌的媽媽哭著,張了張嘴:“就是……就是……昨晚……她……”
“哎呀,我來說吧!”
一看她媽媽因為難受說電話斷斷續續的,萬美嬌的爸爸著急的開口:“大姨啊,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家是我們兩口子住一個屋,孩子自己住一個屋,昨晚上的時候呢,要麼半夜那麼樣吧,我就聽見孩子那屋乒乓的!我就合計是孩子睡睡覺栽地上了,也沒太在意,合計她這麼大了也沒啥事兒,自己爬起來就上床躺著了,結果過了能有不到五分鍾,就聽見孩子在那屋連哭帶嚎的啊,等我過去一看,孩子就趴在床下麵,臉自己不停的左右甩,眼瞅著就腫起來了啊!”
萬美嬌她媽一聽到這哭聲當時就更大了,我聽著她爸爸的話感覺好像也能連想到萬美嬌當時的樣子,一連想到董玲玲甩那個娃娃耳光,心裏一揪一揪的難受,雖然不是我打的,但是也莫名的內疚,要是我能拚命的阻止董玲玲也許萬美嬌就不會被打的這麼慘了。
“大姨啊,我快四十多歲了啊,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啊,當時我以為孩子是睡毛楞了,就上去喊她,尋思給她喊醒了就沒事了,誰知道這孩子的眼睛半睜半閉的,就是嘴裏不停地喊著她錯了,別打她,我咋喊她都不好使啊,然後我一看她這臉腫的太邪乎了,就合計趕緊給她抱去醫院看看,剛給她抱起來,孩子就一下子飛到門口那去了,真的是自己飛過去的,摔的老重了啊。”
“就是你沒抱住!”萬美嬌的媽媽大喊了一聲,看著她的爸爸:“孩子都那樣了自己能往地上摔嗎,你沒抱住就說你沒抱住的事情!就賴你,看看給摔的,紫了嚎青的!!”
“真不是我沒抱住啊,真是自己飛過去的!”
萬美嬌的爸爸哭喪著個臉,看著姥姥:“大姨啊,我在咋說我是孩子的爹啊,孩子那麼大了我抱著能不加小心嗎,可孩子就是自己直接飛到門口摔下去的,當時我也愣住了,等我再給她抱起來,她就沒聲了,送到醫院人就說不行了,說沒氣兒了……大姨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這麼大了,可不能有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