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鬼剃頭都不長了,她以後不會一直是禿子吧。”
看來大家都把這事兒回去跟大人給學了,鬼剃頭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正想著,廖小婷倒是重重的咳了一下嗓子:“行了!要不就嘮點別的,要不就早點睡覺,別閑著沒事兒嘮人家的事兒!!”
宿舍裏登時就安靜下來了,我倒是很佩服廖小婷這點,畢竟關鍵時刻還是很深明大義的啊!
也就關燈的前幾分鍾吧,康祺回來了,她的臉上還有沒擦幹淨的水珠,我仔細的看了看她,臉色倒也不是白,可能是燈光晃得還是什麼原因,有點發灰,灰蹌蹌的顏色,看上去很病態的那種,她還是沒說話,放下盆直接就上床了,連衣服都沒脫,大家都對她的舉動有些疑惑,但礙於她甩了一天的臉子,誰也沒有出口多問,倒是廖小婷此刻又發揮熱心大姐的精神,走到康祺的身前小聲的道:“康祺,你睡覺脫衣服吧,要不然容易感冒。”
康祺沒搭理她,廖小婷見狀也有些無語的回到自己的鋪位上,等到燈一關,大家也都迅速的就位,大概是康祺帶回來的低氣壓,所以關燈後沒人開口說話,大家都很安靜的等待入眠,我當然是睡不著的,我十幾年的經驗告訴我,康祺肯定會有事兒,就算不是今晚有事兒,總有一天會暴露處不正常,老實講,我是希望她迅速的有所動作的,畢竟是長痛不如短痛麼。
但是那晚我一宿沒睡好,康祺卻什麼的動靜都沒有,早上如常去吃飯上課,我困得五迷三道恨不得想死,課堂上被老師喊了好幾次,第二天的晚上的時候我又熬的眼珠子錚亮,但結果是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覺得自己快要挺不住了,甚至開始了自說自話,感覺自己視神經過敏了,其實康祺就是心情原因,根本就不是撞鬼了!
於是一亮第三天,第四天……我不管了,開始自己也睡覺了,這麼自己和自己較勁我實在是較不起!
冬天這邊的雪都很大,說是鵝毛大雪都不誇張,那天很陰,因為下雪的關係,我們晚自習下的也很早,我由於看著康祺給自己累著了,所以也沒跟別人說話,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叫我,丹陽,丹陽……
我沒應聲,太困太罰,翻了個身繼續睡,但是喊我的聲音卻沒有停止,丹陽啊,醒醒啊,丹陽。
“怎麼了。”
我被叫的心煩,慢慢的睜開眼,當時正好是翻著身衝著外麵的,結果就看見有個人站在宿舍正中央好像在梳頭,對,是梳頭,我一邊揉著一邊看著,臉沒看清,但是卻看見一頭及腰的頭發,腦子裏當時沒反應過來,隻聽見董玲玲在我的上鋪繼續小聲的開口:“康祺不正常,她沒頭發她梳什麼啊。”
“啊?是康祺?”
我瞬間清醒,不對啊,在我眼前明明就是個長頭發的啊!
“康祺,你幹啥呢。”
廖小婷也發出聲音,我望過去,發現她居然都坐起來了,宿舍裏接著又發出別的女孩兒的聲音:“康祺,你別嚇唬我們。”
我心裏緊了緊,大家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