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南宮清想要攔住淩蘿,正對上她眼中的冷漠,抬起的手又無力地放了下去。“你聽我說。”
“城主大人,我想您最好先與雅韻大人將事情整理清楚。”見兩人都是一副鐵青的臉色,不肯放鬆,頭也不回地朝聽風小築走去。
“雅韻,我們不要吵了,這沒有意義。”
雅韻砰地一聲將木門撞上,濺起的灰塵讓人的嗓子幾乎說不出話來,“有意義,你要搞清楚你究竟在幹什麼。你覺得她像嗎?你覺得她能跟阿黎相比嗎?你居然會將一個醜八怪看成比仙女還要美的阿黎,簡直就是瘋子!”
“阿蘿不是醜八怪。”
“看看,你還說沒有動心。你十幾年沒有碰過女人,連貼身的婢女都不要,現在卻為了一個醜到極致的女人與我爭辯,你敢說你心裏,你這顆曾經隻為阿黎跳動的心沒有動搖!”
“我沒有!”南宮清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他覺得胸腔中的靈力幾乎不能控製,他的手都快將手中的紙扇捏碎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阿黎,從來沒有。”
“那你跟那個醜八怪是怎麼回事?”雅韻一臉的鄙視,豔麗的五官幾乎快變形,“不要告訴我剛才說做的一切不是在擔心她。”
南宮清歎了一口氣,極其緩慢地說著,仿佛快一點他全身的自製力就會消失殆盡,“我承認她很吸引人,但我隻是想要幫助她。第一次見她本來是為著調查她的身份,她雖然猜到我的目的,卻沒有戳穿還是很配合的和我回府。她總是很安靜,無欲無求,但是她身上淡淡的寂寞我能感受到。我隻是想看到她快樂,雅韻,你明白嗎?我沒有想過更多的東西。”
雅韻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但是語氣仍然十分的僵硬,“如果我今日不提醒你,你總有一天會陷入進去。不要忘記,當日阿黎是怎麼離開我們的,她臨終的話你如果忘記了我可以再說一遍給你聽。”
“不,夠了。”南宮清閉上眼睛,克製著體內要崩潰的瘋狂,那天晚上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矛盾,所以他請走了淩蘿,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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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沒事吧?”茉莉瞧著她的臉色蒼白,雖然平時她也是淡淡的,但是今天很明顯心情不是很好。
淩蘿抱過熱情的粉圓,手臂上的痛意隱隱傳來,不禁將它抱的更緊了,似乎想要找到能夠真正讓自己依靠的東西。
“姑娘?”
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我沒事。”
“那九小姐他們?”
“他們已經回去了,沒發什麼事情。”她一口氣說完茉莉想要問的話,語氣中有著明顯的不耐。
“那……奴婢先告退了。”
淩蘿單手支額,無力地低聲道:“抱歉,讓我一個人待會。”
茉莉點點頭,輕輕替她掩上房門,將外麵的一切與淩蘿隔絕。
她抱著粉圓躺回床上,它圓溜溜的小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最近這一個月它似乎有些長胖,身上的粉紅色也好像變得有些深,這是屬於她的風貓,隻屬於她一個人的風貓。
“叩叩。”
淩蘿頭也不回,低聲道:“什麼事?”
“阿蘿,是我。”
她躺在床上沉默了一分鍾,答道:“抱歉,我暫時不想見你。”
“我知道。”
春天的暖風帶來她熟悉的龍井香,這是她曾經十分喜歡的味道,今天聞來卻有著些許的悲涼。
“我……就在外麵說。”
粉圓在她胸脯上繞著小圈,她將它抱起來溫柔地撫mo著它的脖子,她想要從小貓的身上汲取可貴的溫暖。
“阿黎是我的師妹,我和她曾經……”
“城主大人,我想您沒有必要告訴我這個故事,因為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她有些心煩意亂,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要講的故事,曾經的海誓山盟,她沒有義務去聽。
“對,我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那就什麼都不必說。”
“可是我……你……”
淩蘿歎了口氣,她的情緒已經平和下來,“我與那位阿黎姑娘長的很像麼?”
南宮清的聲音有了些力氣,聽起來也大了些,“不,隻是眼睛卻是很像,一模一樣的清澈。”
“嗬嗬。”她自嘲的笑出聲,原來南宮清對自己曾經的嗬護都是源於這雙眼睛,這雙酷似他戀人的眼睛。
“但是我知道你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淩蘿之前有些刺痛的心情反倒突然輕鬆起來,“沒關係,我不介意。”
“不,我必須要解釋清楚。我並沒有將你錯認成什麼人,雖然一開始的確有那樣的錯覺,但是你與她有著本質的不同,我是真心的希望能夠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