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這麼認為,你有時候勇敢的不像個女孩子。”
淩蘿坐在泰迪寬大的肩膀上咯咯直笑,“你是在間接的說我不夠淑女嗎?”
泰迪忙搖頭,比著頭頂的岩石高度,確保不會打到淩蘿的頭,才往前安心走去。“我不是這個意思。”
淩蘿調皮的抓著他的圓耳朵,放在手中捏了又捏,不在意的笑:“就算你是這個意思,我也無所謂,這輩子啊,我就是要活的夠瀟灑才不枉我重活一次。”
“重活一次?阿蘿,怎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便不懂唄,咱們趕緊趕路,我擔心先生。”
一夜未眠,兩人又剛剛經曆兩場生死之戰,可是臉上均是精神奕奕,毫無倦意。淩蘿本是想在這入口處稍作休整,可是心中又放心不下被雪狼帶走的夜玉寒,早一點追上雪狼,夜玉寒麵臨的危險便會減少一分。
走了不過十幾分鍾,這黝黑的岩石通道便已經到頭,泰迪緊張的站在雪狼裂穀的邊緣,想踏出腳卻又猶豫不決。
“怎麼了?”
“我想到村子中的傳說,都說這雪狼裂穀除了凶猛的雪狼,還有比雪狼更可怕的怪物,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淩蘿收了臉上的笑容,散人穀的村民哪一個不比她凶神惡煞,殺人無數,既然這些人都死無全屍,她與泰迪自然要更加小心。
“嗡!”
突兀的金屬震動聲從身旁傳來,淩蘿和泰迪吃驚的看著漸漸模糊的石壁,一道道波紋在石壁上憑空而出,突然一隻修長的手從其中伸了出來。
“哎呀呀,這兒可真冷。”
一股濃鬱的花香隨著聲音彌漫在整個通道之內,泰迪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笨重的身軀就這樣轟隆隆的倒了下去,淩蘿忙從他的肩膀上跳下,伸手艱難的扶住他的頭免得撞在地上。
“鬱金香!你給我滾出來!”
瀟霖早已經斜靠在石壁上拿著一朵黑色鬱金香,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她,穿著單薄的淡藍色衫子,他依然是那般的紈絝樣,麵對淩蘿的冷色,絲毫不為所動。“小蘿蘿,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淩蘿不悅的白了他一眼,“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瀟霖拉起蹲在泰迪身旁的淩蘿,俯身將雙臂搭在淩蘿的肩上,誘人的桃花眼就這般斜斜的看著她,“蘿蘿,你聽我說,咱們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風花雪月一番麼?”
“風花雪月?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費了那麼大的勁,現在又不想找茗洲了麼?”
“茗洲要找,可是蘿蘿你也是很重要的。”他憐惜的撫上淩蘿的臉頰,也不管她冰刀一般的眼神,苦著一張臉道:“你看,些許日子不見,怎的瘦成這樣,還是跟我走吧。”
淩蘿哪裏受他的誘惑,擺開他的手退了兩步:“說重點。”
瀟霖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委屈,“我真的是來看蘿蘿你的,你不知道我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係著嗎?”
“你勸我去找古玉奇談,害的我反而被掌門誤會,穿了琵琶骨,如此深情厚誼淩蘿真是受之不起。”
瀟霖薄唇微揚,不顧淩蘿的掙紮硬是拉住她的胳膊,深情款款的對著她的雙眼:“蘿蘿,相信我,我今天是真的隻來看你的。”
淩蘿就像是打了疫苗,對他的表演完全免疫,瀟霖亂放電的挑逗行為根本對她不能產生任何影響。
“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時間。如果要談心,咱們下次選個好日子,風和日麗的,花前月下的,隨便你喜歡,好嗎?”
瀟霖眼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懂,他失望的放開淩蘿的手,“唉,蘿蘿你怎麼從來都不相信我呢?要知道黑麒麟的血可是十分難求的,這剩下的最後一點都被我用來打開這個通道了,你真的不跟我走?”
淩蘿防備的看了他一眼,瀟霖臉上的誠意無懈可擊,可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人說的話十句有十一句是不可信的呢?
“我若走了,誰去找茗洲?”
瀟霖以為她動搖了,順勢摟過她的肩膀,長發貼上她冰冷的臉頰,“我自然有法子找到,你就不用擔心了。來,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晚了通道就要關閉了。”
淩蘿笑著拉住他到處亂摸的左手,雖然瀟霖總是這樣的戲弄她,可是她也對這個稀奇古怪的男人生不起氣。
“你若真的沒什麼要緊事,就回去吧。若有事,隻管說來便是,不用跟我拐彎抹角,雖然我們總共也就見過三四次麵,可我知道你遠遠沒有表麵上看的那樣簡單。我淩蘿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光宿,若是閣下有什麼深謀遠慮,找我可是找錯了人。”
瀟霖摟著她的肩膀不肯鬆手,輕笑道:“蘿蘿何出此言?我來見你,隻論風月,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論也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