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蘿抱住夜玉寒,讓身體中的天衝與他的魂魄相連,又呼喚出暗元素治療,可是依然於事無補。青色的長袍已經被血浸透,淩蘿拚命念著,一遍又一遍,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情形自己的前世是一位靈力高超的文曲,隻希望這力量能夠救回夜玉寒。
冷秋鳶看著夜玉寒漸漸灰白的臉色,搖頭歎息,恐怕回天乏術了。
夜玉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朦朧的橋頭,暗黃的木橋,咯吱咯吱,人站在上麵幾乎有一種要掉下去的錯覺。
原來是奈何。
奈何奈何,人間往事,紅塵如霧,又有多少事情是能夠奈何,他身為神尊跟前的八荒神鏡,竟然有一天也會來到這黃泉之穀,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哎,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如果你再來,我就真的把你留下,當我的守門官了。”
紫衣男子,束著金冠,長眉入鬢,額間一點朱砂紅。
“冥尊。”
冥尊見夜玉寒一副淡然的模樣,嘖嘖搖頭,“我不管了,反正這是你自己的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走,跟本大人上任去。”
夜玉寒也不知道反抗,腳步輕飄飄地便跟他走了,這黃泉,冥尊最大,他反正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就這樣走吧。
“玉寒!玉寒!”
好像有女子的聲音在喊他,可是他是天地間孤獨的鏡,哪裏來的女子會認識他?他又怎麼會允許她如此親昵地呼喚。
可是好溫暖,心中本來的迷茫,似乎淡了些,有一種想要擁有的感覺,但是卻又不知道想要渴望什麼。
冥尊見他回頭觀望,不耐煩地一揮袖,“快走快走,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淩蘿守在夜玉寒的身前,她連眨眼都不敢,就怕自己一個大意,夜玉寒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不見。
她終於還是保住了他最後一口氣,不知道是天衝魄的作用,還是暗元素的治療術,胸口的傷已經止住了血,但是他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止了。
淩蘿拍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將裏麵的腦漿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如此抗拒自己的前世,如果她跟若楓黎一樣好好的學習文曲之術,現在她就可以知道要怎麼救回玉寒,可就是因為自己的愚蠢,結果就要斷送玉寒的性命,她恨不得一刀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狠狠地踩。
“蘿卜,你休息下,我來幫你看著,你總這樣就算夜先生好了,你又會生病了。”
“不,他現在是危險期,我絕對不能走開。”
墨研風站在紅顏身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他的手下回報,眾人打開結界等著齊旻寺來,可是沒想到他不僅孤身一人,而且實力強到如此地步,冷秋鳶被他打傷,即便治療術一等一如她,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恢複如初。
而如今,綠幽城幾乎快被攻下,城裏的百姓們早已經往北邊逃去,隻有碧無領著光宿軍在城中做最後的抵抗。
天音閣,敗得一塌糊塗。
“等等,你不能進去,哎,你!”
修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墨研風轉頭一看,金色的絲衣,媚眼如畫,高高的雲鬢斜插著一支金步搖,隨著她的腳步一走一晃,頗是風骨。而她的腳,是****的。
“你是誰?”
蝶妖看了他一眼,媚笑著朝他麵上吐了口氣,妖嬈笑道:“我是蝶妖。”
淩蘿聽得她的聲音,心中突然揚起希望,跳起來抓著她的手跪了下去,“蝶妖姑娘,求你救救玉寒,我知道如果這世上有人能幫他,那個人非你莫屬。”
一旁幾人看傻了眼,淩蘿幾時對人這般低三下氣過?她總是像一株清雅的荷花,遺世獨立,絕不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可如今她竟然為了夜玉寒跪了下去,這個美麗的像妖精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我救不了他,要救隻有你去救。”
淩蘿抬頭忙問:“請姑娘賜教。”
“他的身體本就虛弱,即便收回兩片碎片,但隻是杯水車薪。這傷口怕是神尊靈力所傷,不僅傷了肉體,更是將他不穩定的魂魄打回了忘川,要救他,隻有一條路,去忘川,帶回他的魂魄,走聖境,拚回他的真身。”
“忘川城?黃泉之穀嗎?”
“沒錯,他為了你,甚至不惜割裂魂魄,自殘身體,難道你連這個也不願意替他做?”
淩蘿苦笑,“隻要他能活過來,我這條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怕這個,隻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忘川城在哪來,況且我一個大活人能隨便進入黃泉嗎?”
“的確不是那麼容易,黃泉之穀並沒有規定活人不能進。”蝶妖雙手捧著夜玉寒的臉,吞雲吐霧一般將她的靈力慢慢輸了進去,杏眼微勾,似笑非笑,“隻不過進去的過程太痛苦,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你敢試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