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這些東西,左容這才蓋上厚厚的被子躺下。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梁武。
兩人分頭逃竄,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
“咳咳!”左容靠在床頭壓抑著咳嗽,看著在屋裏屋外忙碌著燒水的林小碗,雙頰帶著異樣的緋紅,“我真的沒事。”他聲音嘶啞地說,“隻是著涼了,隻要喝了藥就會好的。”
“都是我不好。”林小碗有些歉疚,“要不是我昨天拉著你冒雪去買東西的話,你也不會著涼。”她端著藥回身走到床邊,看著左容幹裂的唇,低聲道:“我再去燒些水。”
發燒感冒要多喝水,這幾乎是常識。
“我沒事……”左容想叫住她,然而林小碗轉身就出去了。他靠在床頭歎了口氣,昨天晚上的事情最終還是讓馬城升起了警覺之心,今天一早就開始派人各處調查新近半年之內入戎州城的人口。林小碗的食肆也是一早就有人去調查,應付了那些前去調查的兵卒,林小碗想起他這才匆匆過來的。
左容的身份是掛靠在京城一家書社之下的,這樣的初步盤查自然不會有什麼意外。至於他來此明麵上的理由也是為京城的書社選書,加大擴印之後再在京城的書店上市。
“小碗,你店裏的生意?”
“今天歇業。如今城裏這般亂糟糟的,隻怕也沒有多少食客。”林小碗不在意地笑了下,搬了凳子過去坐在一旁,催促左容把藥給喝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邊會有這麼多的書。”
“沒辦法,我來戎州為的就是挑選合適的書。”左容看林小碗翻看那些放在床頭桌子上的書,就笑了下,指點道:“你左手側的那本《花澗坊》,你應當會喜歡。”
“這些書你都看過?”林小碗卻放下了手中的書轉頭看向左容,眼神中帶著一絲試探:“你說昨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鵲仙橋距離將軍府可是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的,若是小事,隻怕馬城不會這般勞師動眾吧?
左容微微搖頭,“馬城的性子我倒是聽說過,小心謹慎是他的本能。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導致這樣的結果我都不奇怪的。”
“你說,會不會是昨天晚上有人刺殺他?”林小碗大膽假設,左容一愣,然後才道:“也說不定呢。不過,我聽人說馬城武藝高強,將軍府內院更是緊密防守,隻怕若是有人想要入府刺殺他,還沒進院子就會被那些巡邏的侍衛或者是圈養的獵犬給發現了吧?”
“獵犬?”林小碗一愣,“將軍府中還有養大型犬嗎?”
“……”左容自知失言,然而這時候也不好改口,隻好繼續說下去,“聽說是邊城那邊的獵犬,對於氣味很是敏感,擅長捕獵、圍殺獵物。也許昨天隻是有倒黴的小偷想去偷點東西好過年也說不定。”
他雖然的調笑了下昨天自己和梁武的行為,而林小碗則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怎麼?”左容明顯察覺了她情緒的變化,有些擔憂地看著林小碗。她不會真的是想要潛入將軍府刺殺馬城吧?林小碗卻笑了下,搖頭道:“對付獵犬的嗅覺,我在各處走動的時候倒是聽說過一個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