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碗聽人提起周天淵這才懷念而又悲傷地道:“我病過一場,很多事情都記得不大清楚了。然而依然記得,當年父親帶著我騎馬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說,人無骨而不立,做人不能有傲氣,但是一定要有骨氣。特別是行軍打仗之人,骨氣二字更應當牢記心中。”
“是,周將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鄭天放連連點頭,南宮慶又咳嗽著打斷了他的話,這才看向林小碗。
“林姑娘,如今雖然我們都已經確定了你的身份,然而口說無憑,你可還有證明自身身份的東西?”
林小碗錯愕,“這……我並不圖以這個身份謀取什麼……”
“是這樣,我等負責追查當年周家的案子,既然查明白了林姑娘你的身份,無論如何都是要上報給今上的。”楊皓這才緩緩開口,“如果林姑娘身邊有信物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林小碗略微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我懂了。”她說著伸手從脖子間拉出一條紅色的線繩,繩子的一頭打了一個小小的結扣綴著一個玉竹。
她取下這個項墜,深深看了一眼。“我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然而,當年之後我隨身的東西也就隻有這個了。”她說著雙手把東西遞過去,“大人若是要用,就拿去吧。”
“這……”三人都有些糾結,最後還是南宮慶接過了那還帶著林小碗體溫的玉竹墜子,低聲道:“林姑娘放心,這墜子我們定然會呈上去的。若是證明了林姑娘你的身份,自然會原物奉還。”
林小碗笑了笑沒有說話。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鄭天放忍不住問了林小碗不少生活的細節,看得出來他是真心關心林小碗,而不是想要試探出什麼。然而林小碗說話間還是注意著自己的用詞,不留下任何的破綻。
天色將晚,楊皓這才學著南宮慶之前的樣子輕輕咳嗽了兩下。
“天放,送林姑娘回去吧。”
林小碗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的功夫,林梧這邊送走了蘇伯原回頭不見了她的蹤影隻當她是出去走走,誰知道一直到天色擦黑都不見林小碗回來。他這邊坐立不安,林童又要在前麵照應聲音,沒有辦法他隻好去了隔壁敲門。
隔壁住著的三人都還未曾回來,他敲了半響不見回應這才忍不住一腳踢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