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小小聽到了采訪兩個字,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工作,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望著麵前的奇山,不在狀態的問著:“你們忙完了嗎?”
“對,我們忙完了,辛苦你了,一直在這兒等著,很累吧。”
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好,就是這裏的暖氣太足了,吹的我一直想睡覺。”
奇山看她這麼軟萌軟萌的樣子忍不住的想要占占她的便宜,溫熱的手掌把她淩亂的劉海撥弄到一邊,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你要問的問題想好了嗎?”
“嗯嗯,想好了,但是不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我就都寫下來了,如果碰上不能回答的問題就直接跳過吧。”小小被他的動作弄的臉一紅,要知道除了爸爸沒有任何異性碰過她的頭發,更何況是一個剛認識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的陌生人。
奇山看著她爆紅的臉蛋,更加想要逗弄她了。
“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奇山,神奇的奇,大山的山。你叫什麼?”
林小小禮貌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我叫林小小,雙木林,大小的小。”
奇山看到她繃直著身體緊張兮兮的坐著,笑吟吟的說著:“你不用坐的這麼拘束,你這樣我挺不習慣的,不累嗎?”
林小小特別耿直的看著他:“額…還是這麼坐著吧,我怕我再犯困。”
“你是不是每天都睡的這麼早啊。”奇山覺得她的習慣還挺奇怪的,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不正是愛玩的時候嗎?怎麼會這麼早就犯困。
提到這兒林小小就是一肚子的委屈,可憐兮兮的訴苦道:“不早了好不好,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矯正稿件要困死了,本以為今天可以睡覺的,沒想到雜誌社又派我過來跟著師傅采訪,兩天沒合眼了,我好困。”
奇山好奇的問她:“校對?你不是記者嗎?為什麼要做編輯的工作?”
“我隻是個實習生,想要正式成為新月雜誌的員工是需要有考核的,所以在考核期之間,不管什麼都要做,晚上校對文件、上班的時候要給大家泡咖啡訂外賣之類的,總而言之就是實習期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林小小回想著自己每天過的都是什麼樣子的苦日子,眼眶不禁有些紅,要是知道現在的生活過得那麼哭兮兮的,一開始就不要為了追求夢想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了,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還要天天被別人欺負。
奇山對實習期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不過看她眼底的黑眼圈,隻覺得心疼,“太累了的話可以辭職吧。”
林小小不是沒有想過辭職的事情,但是迫於現實隻好咬著牙含著淚死死地堅持下去。
“不能辭職啊,我還沒有畢業呢,如果辭職的話雜誌社是不會給我寫實習評語的,那麼我前兩個月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那你這次得到了顧總的獨家采訪,不就算是給你們雜誌社立了頭等功嗎?這樣可不可以申請幾天的休息時間?”
林小小的眼睛又有些朦朧了,說話聲音有些虛弱:“我不清楚,希望可以吧,那樣我就可以睡覺了,真的好困。”
奇山怕她真的再睡過去,不停的和她說話讓她能有點精神:“你是在這裏留學的嗎?”
“不是,我是C大的。”
“那為什麼會想到來國外工作?在國內找個工作室不是更方便嗎?”
“我剛開始選擇實習地點的時候有些傻,好多同學都不願意來國外工作,但是新月雜誌社在我們新聞傳播係的人眼中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地方,殿堂級別的工作崗位,我就為了夢想義無反顧的過來了,但是…夢想與現實還是有很強烈的差距的。”
奇山一邊給顧宸銘發短信,一邊和林小小聊天,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嗯?有什麼差距?”
林小小很走心的回答著他的問題:“就有種被潑冷水的感覺吧,在沒有來這裏之前,我以為我自己的能力還挺強的,但是經過一些事情之後,我才認識到其實我連一個小蝦米都算不上。我想做的是獨立的去采訪名人,但是兩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做著千篇一律的工作,校對文件有沒有錯別字,偶爾熬夜寫一寫新聞稿,隻有一次出去采訪,但是什麼都沒有做,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旁邊馬不停蹄的記錄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奇山漸漸的就認真的聽著她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宸銘給他發的調侃信息,“所以你其實很不喜歡這種生活是嗎?”
“也不算是不喜歡吧,隻是覺得和理想中的生活好像不太一樣,就很有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