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小貓上線了,我們先跟奶飛天她們刷幾次副本,你趕緊的啊。”胖子摘下耳機,大聲說道。
“喲,她們也出來了呐?”林浩摘下耳機,轉頭笑著跟胖子說話。
胖子嘿嘿一笑,“可不是,昨晚比我出來都早。剛上線的時候還罵我昨晚為什麼要仇殺她們,解釋了半天。”
林浩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這貨對奶飛天有意思,就讓他先去解釋好了,就當給人家創造機會了。在轉頭時,發現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原本幸災樂禍圍觀的村民不知何時已經作鳥獸散了,唯一不同的是地上躺著的那巨少女的屍體。
但是也不能太早下拍判斷,林浩急著逃命,哪有心思注意周圍的情況。看著那少女似曾相似的打扮,林浩在心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突然畫麵動了起來,不再是靜止的畫麵。頓時間配合戰術眼鏡強大的立體視覺衝擊,那恐怖的一幕幕如同洪荒猛獸撲麵而來,壓得林浩有些喘不過氣來。
畫麵閃現地極快,每個畫麵隻有一幀的樣子持續大約一秒鍾。林浩清楚地看見原本已經死亡的少女是如何在漆黑的夜晚一個個爬上那些冷漠村民的床沿。未幹涸的血跡將少女猙獰的麵孔映成了紅色,找上了那些要還債的人。
還有一個沙啞的女聲將一切娓娓道來,在字幕的幫助下,這個故事也越來越飽滿,這並不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而是充斥著血和淚。透過隻言片語很容易猜到,這個說話的女人就是那位被打死的少女。就算是說著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少女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感情,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越發直擊靈魂。
少女名叫阿蘭陀莉爾,在當地的語言中意為隱秘的山茶花。因為少女雖然長相清秀,但卻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據說是隨母親逃難來的這裏。
一個沒了男人的寡婦帶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女,在這裏落戶的幾乎都是一個姓,你能想象的到這兩個外鄉人會遭受什麼待遇。飽受白眼和淩辱的少女總算是在母親的庇護下長到了能嫁人的年齡,這樣秀氣的姑娘在這個山溝溝裏可不常見。
後來的事情很模糊,大概是因為少女也記不清楚的緣故了。再到後來就是族長家丟了東西,據說是族長最喜歡的一個茶壺。幾經排查無果之後,眾人將目光鎖定在啞女的身上。為什麼?因為她不會說話,字更加不會寫。
後來被族長鞭打看上去也是那麼的順理成章,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女成了村民如同一潭死水的生活中最火熱的談資。這比誰家媳婦兒又勾搭了哪家漢子更有吸引力,大家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啞巴少女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偷一個對自己毫無用處的茶壺。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成章,一個不受人待見的啞巴偷東西太正常了。最後啞巴少女啞口無言也成了最有利的證據,最後被族長活活打死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無法接受。死了一個外鄉人而已,有什麼要緊,哦不是兩個。把女兒葬下之後,婦人就上了吊,死在了族長家的院子裏。
這讓族長惱羞成怒,差人把母女倆最後的家當都抄來買了兩個婢女。
那一天正值阿蘭陀莉爾的頭七,幾個村漢正在懊悔沒了那母女倆都沒處找樂子的時候,少女的鬼魂終於找上門來。
帶著滔天的仇恨,那一夜整個村裏的土狗都嚇得躲進了柴房。第一個遭殃的是族長,這個養得白白胖胖的大人物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加上新買來的兩個婢女三人仰躺在床上死相淒慘。族長的屍體眼睛瞪得像銅鈴,大張著嘴巴七竅流血而死。村裏的大夫說,這是被嚇死的。
第二個晚上,死的就是那幾個令人作嘔的村漢了。床上、地裏、甚至茅坑裏都成了這些人斃命的地方。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幾個人都是被嚇死的。
短短四個夜晚,全村死了六十六個人,大部分都是七竅流血驚恐地死去。村裏人越來越恐懼,都說這是啞女的鬼魂回來索命來了,不少被嚇破了膽的舉家搬遷,想要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出了村口,無論他們走多久,在天黑之前還是會走回這個地方。村子周圍早就被大霧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等不到救贖,被阿蘭陀莉爾的冤魂束縛在此地,連同她一起永遠得不到解脫。像這樣阿蘭陀莉爾死亡到她的冤魂一個個索命的橋段,每天都在重複上演,幾十個鬼魂一起被反複折磨,包括阿蘭自己。
盡管知道故事是虛構的,但林浩總覺得心裏堵得慌。正在此時,原本倒在地上的少女輕輕飄了起來,慢慢朝著林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