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怎麼了?”看到床上的安子清委屈地流著淚,一隻手無力地垂在床邊,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扣著床沿,不讓自己前傾的身子落下,姚景的心驀地疼起來,清清受傷了!
被姚景輕輕地帶入懷中,安子清哭的更厲害了。
這個懷抱是自己的天,是自己的地,一切的脆弱在這裏都可以不必偽裝!懷抱的主人,是自己以後的依靠呢!
“妖精,我想你!”用唯一一隻可以動的手環住姚景的腰,抬起頭對姚景說,“吻我!”
是的,此刻安子清隻想姚景吻她,而且是當著杜言奇的麵!唯有這樣,才可以讓安子清覺得自己不是多餘的人,她是有人愛的,她也有人保護,就算是上海灘老大,也有人敢當他的麵宣布自己的屬有權!
姚景盯著懷中的人兒看了一會,說到:“清清,以後的路有我陪著!”言罷,俯身低下頭,覆上嬌紅欲滴的動人雙唇,輾轉撕磨,恨不得將她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杜言奇冷眼看著眼前擁吻著的兩人,眼中的陰霾早已代替了之前的愧疚和不安。小妹,你在示威嗎?這個男人有資格跟我較勁麼?你太天真了,小妹,遊戲,才剛開始!大哥一定慢慢地陪你玩!
一絲冷酷的笑爬上杜言奇的嘴角,他鬆了鬆領口,白色襯衫下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肌膚,右手擺弄著左手腕上的西服紐扣,慢慢踱出房間。
眼角餘光看到杜言奇走出去了,安子清這才把心放到目前的吻上,真正的享受起來。
“啊,疼!”姚景不小心壓到安子清那隻斷了的手,疼得安子清大叫起來。
姚景頓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手,眼中剛剛的溫柔瞬間冰凍,隻餘下一絲難解的冷酷。是的,就是冷酷!安子清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從來眼中隻會出現溫柔的妖精,此刻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戾氣!
“是他嗎?”依舊是那如春風般的聲音,語氣卻變得不再和煦,仿佛是從天堂下來的地獄使者,披著羊皮的狼,都讓安子清抑製不住地從心底開始害怕。
不同於對杜言奇的恐懼,那純粹是神經反射,被他折磨了近一個月,對他當然有些後遺症性的害怕;可是姚景,印象中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紳士,盡管有著飛賊這一身份,卻依然不減他的魅力,甚至在安子清眼中,這樣的男人更有味,但現在的他對安子清來說,是那麼陌生,僅僅三個字,僅僅語氣,就讓安子清對麵前的人感到恐懼,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頭!
似乎感應到安子清的不適,姚景抬頭衝她微微一笑,好像又恢複到平時的模樣,輕輕抬起安子清受傷的手腕,眼中的心疼暴露無疑。安子清甚至覺得剛剛的一切隻是幻覺,妖精怎麼會有那樣的反應?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用那樣的語氣說話?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妖精,能幫我把它接上去嗎?很疼!”安子清安好的那隻手撒嬌般晃著姚景的身體,她知道,每次姚景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會答應,當然也會順利轉移話題。可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杜言奇幹的,對嗎?”姚景堅定的眼神對上安子清欲逃避的眼睛,“清清,我很擔心你——”
是啊,他是擔心我,他是我未來的老公,什麼委屈都可以向他訴說的,沒必要藏著掖著。於是鼓足勇氣,點了點頭。之後,靠在姚景的懷裏,安子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哼,替身!枉他堂堂一個上海灘老大,竟如此幼稚,不分是非!或許,他不該這麼輕易坐上那個位置的------”喃喃細語盡管很輕,安子清依然一字不落地收回耳中。
“妖精,你有心事嗎?”對於今天姚景的反常,安子清不得不開口詢問道。
姚景眼中的複雜還未褪去,便被安子清的擔憂所愣,緩緩收起那抹不該在他臉上出現的陰沉,對安子清綻開燦若桃花般的溫和笑容,輕撫懷中人兒的頭發,說到:“清清,我們結婚吧!”
清清,我們結婚吧!
如被打擊到的安子清靜靜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好像要從他的眼中盡量找出一絲撒謊玩笑的成分,可惜,她錯了,她見到的隻有深情與不可動搖的堅定!
一抹失望掠過眼角,隨即換上雲淡風輕地笑容,“先來檢查你的傷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