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大約有一個禮拜,安子清再沒受到過攻擊,而杜言奇也似乎忘了她,那個第二份禮物也一直沒消息。不過,安子清倒過得愜意,整天與姚景膩在一起跟所有婚前的男女一樣,熱情而甜蜜。
“妖精,你說在教堂舉行婚禮,會不會很浪費啊,我們也沒什麼親友來觀禮,就那麼幾個人,用不到教堂那麼大的地方!”安子清倚在姚景的懷裏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
姚景喘著粗氣製止住安子清在他胸膛亂摸不安分的另一隻手,沙啞著說:“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的!清清,就算隻有我們兩個人,也要讓你披上婚紗,踏上紅地毯,與我在神父麵前宣誓!”
安子清仰起頭,對著姚景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到:“妖精,你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姚景嗤笑一聲,摸摸安子清的頭,輕聲道:“傻丫頭,對你好還要理由嗎?如果真要說出一個理由的話,那麼,就三個字,我愛你!”
我愛你!
這三個字像重拳一樣,字字敲打在安子清的心上!
妖精,如果我走了,你該怎麼辦?
“小姐,快下來吃飯吧!還有啊,姑爺,勇子過來找你,現在在樓下等呢!”辣椒的大嗓門從樓下傳來,一下子把安子清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算了,不想了,走到這一步,就好好過吧!
“妖精,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現在,我們下去吃飯吧!”說完,踮起腳尖在姚景的臉頰印上一吻,然後,一臉幸福地挽著姚景的手臂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一桌子的人都在等著他們。由於安子清對福伯他們沒什麼主仆之分,所以平時他們吃飯與安子清也在同一個桌上,就算現在多了個姚景,也是個待人溫和,眾生平等的人,因此,所有人都聚在一張桌子上吃午飯。
“勇子,什麼事啊?張伯那邊你不用照應嗎?”姚景一坐下,就問坐在對麵的勇子。
勇子見開動了,急忙夾了塊菜,還沒放到嘴裏就被姚景打斷,隨即放下筷子,這才回答:“沒什麼事,就是你好幾天沒去診所了,張伯一個人照應不過來,那些來應診的有好多是衝著姚哥去的小姐太太,見不到你人,就一個勁纏張伯,沒辦法,所以就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呢——”
“慢著,你說,有很多小姐太太?還都是衝著妖精去的?”安子清打斷勇子的話,皺著眉頭問。
“那是當然,姚哥可吃香了呢!”勇子一臉的自豪,絲毫沒注意安子清的不滿。
倒是辣椒,聽勇子那麼一說,也來勁了:“你家姚哥不差,我家小姐更好,人長得漂亮,人見人愛,而且又能幹,當了上海灘的探長了呢!你說,見過那個女子當過探長的?所以啊,我家小姐更棒!”
勇子偷偷瞄了眼安子清,觸到她如花般嬌豔的美麗臉龐,連忙低下頭,小聲嘀咕著:“的確是!”抬頭再看看安子清和妖精,腦中就閃出戲文中的詞:郎才女貌!不對,兩人都有才有貌,應該叫“天生一對”才對!
“嗯,我決定了,吃完飯就陪你回診所看看!反正我還沒去過呢!”安子清夾了塊魚遞到姚景的碗中,笑得一臉燦爛。
姚景怎麼可能猜不透安子清心中的那些小算盤呢,當下寵溺一笑,應了聲好。
聽到姚景答應了,安子清飯也不吃了,就上樓去換衣服。笑話,去見情敵,怎麼可能還一副男子裝扮,當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壓壓那些人的勢頭了!
不一會兒,眾人吃晚飯就坐在院子裏閑談,談論最多的就是安子清與姚景的婚禮了,其中福嬸說得最多,嘮嘮叨叨地念了半天,盡是一些結婚需要注意的事項,一旁的辣椒和小蘭側耳聽得很仔細。而姚景則與勇子交代著什麼,時不時望向安子清的閣樓房間。
聽到樓梯處傳來“咚咚”的高跟鞋聲音,眾人抬頭望去,一下子驚呆了。
從沒見過安子清正式打扮過的眾人,此時徹底被震到了,換句話說,是被驚豔到了!慢慢走下來的安子清腳蹬一雙黑色高跟鞋,身著黑色無袖及膝旗袍,一朵白色薔薇鋪在左胸和腰部,襯得安子清妖媚且性感,那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包裹下,一覽無遺。那及耳的碎發隨風飄在額間,說不出的美!這時一隻雪白的手撫上額間,縷平了那幾絲調皮的發梢,輕輕別在了耳後。本就絕美的小巧臉蛋,此時濃妝淡抹,更襯得她不似凡人!
一輪彎月悄悄爬上安子清的嘴角,朱唇輕啟:“走吧,我的妖精!”
沒回過神來的姚景還在呆呆地看著風情萬種的安子清!這是他的清清嗬,是即將與他結婚的清清,半個月後就是他妻子的清清!
“妖精——”再一次呼喚了一聲。
頭腦清醒的一瞬間,姚景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不該答應她的!她這樣出去,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