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章(2 / 3)

驚訝被同時用中英文表達出來。

解雨望著微笑著不予解釋的歐陽曆,他,似乎習慣了永遠立在主宰的位置。可是很奇怪,自己又為什麼非要受他的主宰呢。除了他有錢有勢、除了護照問題,難道真的沒有其它原因了嗎?

托尼用餐巾拭了拭唇角,猛然立起身來,“我忽然想起還有些重要的事,先失陪了。”

祖兒眼見托尼大步離去,也緩緩自領間扯下餐巾來,凝視著歐陽曆道,“托尼對我而言是朋友更是我事業的全部。你路上多保重,我就不送你了。”

解雨側頭看著祖兒的背影,調侃歐陽曆道,“她的背影好像在生氣哦。你現在改變決定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歐陽曆並未理會解雨,對著侍者揚了揚手,一旁的侍者連忙恭敬彎腰詢問需要。

“把多餘的餐具撤了。上主菜吧。”他吩咐完,舉起酒杯輕輕地晃動起來,悠然自得的樣子顯然未受半途離席之人的影響。

紅顏知己負氣而走,他竟然還有胃口繼續享受美食?

“真是冷血。”解雨輕哼著,卻在侍者端上焗羊排的第一時間舉起了刀。說真的,她早就餓壞了。

“彼此彼此。你對那些銀行家、珠寶商下手時,也不比對這羊排客氣。”她用美貌騙愛慕換財物,自己用財物騙愛慕換陪伴。大家都是在用愛情做晃子達到各自的目的罷了。或許……這也正是自己會將她一路帶著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和她,骨子裏是一類人――懂得自身優點並能現實地加以利用的人。

“我可不敢高攀。”自己那是迫於生存壓力不得已而為之,哪能同他吃飽了沒事光想著怎麼害人的境界相提並論。

“你最擅長的不就是高攀嗎?”呡了口紅酒,很毒舌地拆穿她。

解雨聽了之後不僅不氣反而露出諂媚的笑來,“歐陽大財主,你這位養鴕鳥的朋友到底是什麼底細?透露一點來聽聽嘛。”

桃花眸微微一彎,“不是說要報複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不會是想用托尼來引我吃醋吧?”

“你會吃醋嗎?”解雨閃著瑩亮的眸反問道,未等歐陽曆作答,已經自行替他回答,“當然不會嘛。再說了,你就算吃醋又怎麼樣。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娶我吧。可是托尼不一樣,既是單身又對我有好感。如果嫁給他,就算婚姻不幸,離婚時好歹也能分掉他一半的財產。應該至少會有幾百萬澳元吧。”

“這種想法就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你也不會有一點點的汗顏?”見過女人愛錢的,可卻沒見過愛得這麼理所當然的。這就如同小偷在偷錢被發現後不僅不跑,反而瞪著受害者責怪他用錢誘惑自己一樣。

“你這麼英明神武,我掩飾也沒有用的,不是嗎?”她已經不抱從他身上能賺到的幻想,與其這樣,不如利用他多結識一些可以讓她“賺到”的男人。

“我很好奇,你到底對托尼說了什麼,會讓他對你刮目相看。”歐陽曆微微頃身向前注視著解雨問。

“想知道嗎?那你先告訴我托尼之前為什麼會消沉呀。”

“嗬。你有成為商人的潛質。”歐陽曆笑了笑,既而搖頭道:“托尼是因為心愛的人失蹤了才會變成那樣的。那個女人原本是個修女,因為無法拒絕托尼所以離開了修道院,可卻在婚禮前夕被查出有絕症。她覺得這是自己背叛了主的結果,所以在某個清晨選擇了獨自離開。”

解雨恍悟:“難怪我說‘看不到並不表示已經不存在,很多時候可能隻是神為了考驗你而安排的短暫分離’時,他會顯得有些激動。”

“是哪隻鴕鳥引發你得到這樣的結論?”在那個除了鴕鳥還是鴕鳥的地方,話題怎麼會深刻到近乎哲學的範疇?

“我在那個孵化鴕鳥蛋的地方不小心弄丟了這枚戒指。”解雨揚了揚手中戴著的紅寶石戒指,“他勸我放棄尋找,所以我就說了上麵那些話。而且你看,果然被我找回來了。十幾萬呢,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歐陽曆這回是徹底服了,眼前這位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女人其整個的生存觀與哲學體係完全就是構架在物質的基礎上。猛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是……你英文不是很爛嗎?這麼複雜的意思你竟然能用英語表達出來?”

“比章子怡剛混好萊塢時強多了。”她目含瞋意地睨他。要不是他急著離開,自己和托尼多相處相處,英文的水平一定會有質的飛躍。章子怡不就是談了個外籍男友,才硬把口語給練出來了。

一旁,侍者忽然走近歐陽曆麵前,俯身恭敬道,“歐陽先生,酒店前台收到托尼養殖場送來的解小姐的快遞,是送回解小姐房內還是拿進來?”

歐陽曆抬眼看了看正在愉快享用晚餐的人,點頭吩咐道,“拿進來吧。”

當禮盒被抬到解雨麵前時,她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來,“沒想到托尼還挺有心的。”

“不打開看看托尼送了你什麼?”歐陽曆慫恿道。

解雨莞爾一笑,示意侍者將禮盒移到一旁,繼續享用起自己的晚餐來。

歐陽曆略顯失望地瞄了眼那個手機,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漢生的電話。

“真是個一點也不體恤下屬的資本家。人家漢生難得祖孫團聚,竟然這麼快就要拆散別人。”解雨秀眉微蹙的樣子古典得像是畫中美人一般。

“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和我的機師相處得還不錯?”桃花眸靜靜落在她那微皺的眉角,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溢開:“漢生月薪才幾萬歐,似乎不適合你的大胃口。”

解雨將最後一塊羊排送入口中,“誰告訴你我胃口大了?我吃套餐通常也隻吃一客而已呀。”

歐陽曆玩味著她的這句話,這到底是純粹的調侃還是意有所指的暗示?

又回到這架該死的飛機裏了。又要麵對一場長距離的飛行了。要知道自己在帕斯待的時間還沒自己花在飛來路上的時間多。這個歐陽曆到底在想什麼?

解雨趁飛機還沒啟動,輕敲駕駛座,“這樣匆忙地離開,你祖父是不是罵你老板刻薄了?”

漢生含笑去看被人當麵罵刻薄的人,見他並沒什麼反應,於是對解雨笑道,“不會。祖父是參加過二戰的空軍,所以很了解這份工作的特殊性。”

“對了。有禮物給你。”解雨說著,轉身去取放在一旁的那個禮盒。

漢生有些受寵若驚,“真的幫我帶了?”

“是呀。作為搭乘飛機的謝禮。”說著,還免費拋送了一個大大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