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我有點怕!”
“怕我麼?”
“本來是怕這樣的事,現在你和這事是一回事,所以連你也怕了!”李萱說。
“那咱們慢慢來好嗎?如果你還是不行,那就什麼也不做了,跟我躺會兒,行不行?”伍哲問。
“你真想做麼?”李萱抬頭看著伍哲問:“你做過麼?”
“我跟誰做啊?”伍哲笑著說:“也就看書看圖看錄像知道點這些事,要做也得有你才能做啊!”
“我覺得我好像不行,不敢啊!”
“我慢慢地,實在不行你告訴我,我就停下來!”伍哲溫柔地說。
“我不知道——”
伍哲沒說話,低頭又把唇貼在她的唇上,吻得更溫柔了,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輕輕地撫摸著她柔嫩光滑的肌膚,過了一會,輕聲地問她:“脫了吧?!”
李萱閉著眼睛,輕聲地應了一聲:“嗯!”
“那先起來,我把被子鋪上。”伍哲說。
李萱衣衫不整,頭發也亂了,她並不理會,站了起來,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冬季風景的色彩晦暗而且單調,若是更少了人的點綴,便就顯得很荒涼了。李萱伸手拉上了窗簾。
伍哲鋪好了被子,很快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鑽到了被子下,笑嘻嘻地對李萱說:“我先幫你暖暖被窩。”
看到沒穿衣服的伍哲,李萱的臉紅了。
她坐到床邊,慢慢地脫掉毛衣,又站起來脫掉外褲。
伍哲笑著說:“你脫那麼慢,你不冷啊?”
“有點冷!”李萱說。
她穿著內褲和胸罩上了床,躺在了伍哲伸出的胳膊上。
伍哲摟著她笑著問:“怎麼還留兩件呢?”
“我實在不好意思一點都不穿!”李萱說,她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現在你穿和不穿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伍哲笑了。
李萱的臉又紅了,把頭埋到了被子裏。伍哲也鑽進被子,用嘴捉住她的唇,手在她的身上遊走。
伍哲像個執著的士兵,對李萱展開了智勇雙全的攻擊戰,溫柔是他最王牌的武器。最後他終於把李萱那最後的矜持給戰勝了,伍哲如願以償地趴到了同樣一絲不掛的李萱的身上。兩個人的身體都開始灼熱起來,這熱,讓他們的唇膠在一起,讓他們的身體膠在一起。腦已經停止了思考,****粗暴地占據了思想,這一刻,聰明人跟愚笨的人就沒有絲毫的差別了。
蕭若寒的臉在伍哲的眼前一閃而逝,他還來不及多想,便又被****吞沒了,他把自己融化在了李萱的身體裏。世界消失了,時間消失了,意識也消失了,床像一條小船,載著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冒著熱氣的身體,在無際的海麵上歡樂地沉浮。強大的、粗暴的生命的力量帶給了他們強烈的歡樂,那歡樂把他們麻醉了,他們歡暢得無所顧忌了,這一刻變得什麼都不重要了,他們也確實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了。
兩個癱軟的身體依偎著躺在床上,誰也沒說話。我還是我嗎?我是一個還是兩個?接下來的生活是該怎樣過的?他們都在思考著這一類的問題。
“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媽想見見你!”李萱說。
“嗯,行!”伍哲說。
是什麼在控製著人的思想和行為?是文化?是社會規則?還是科技或者人類的本性?
人類在發展,社會在進步,那麼朝的是哪個方向的發展,進步的前途是要怎樣的?不要再拿那些理想化的辭藻糊弄我們吧,就像掛在拉磨的驢子眼前的胡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