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1 / 3)

讓愛重來(飛帆)

前言

好朋友文前一段時間瘋狂迷上了《鬥魚》。

於是乎,每逢逛街、上QQ,我都會聽到許多郭品超的讚美之詞。我不像她那麼喜歡《鬥魚》,不過她迷戀一樣東西的模樣很可愛。

我忍不住說:“我寫一本這種類型的小說給你看好不好?”

她的大眼睛轉了轉,我強忍著不去想她是否在琢磨,我寫得好不好看。

終於等到她開口,她居然說了句讓我匪夷所思的話:“那你豈不是要寫很多本?”

嗯?我納悶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如果我給她寫了一本小說,出於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應該給阿麗、狗熊、炸婷、小白……每一個都寫一本?畢竟,我朋友的喜好各自不同哦。

我一時啞口無言。心裏一個勁地盤算,到底該寫多少本?

嗬嗬,算不清楚,就慢慢寫好了。

謹以此書獻給我的好朋友——所有的朋友。

楔子

西九龍反黑組高級督察方羿風望著對麵的警員,一臉嚴峻。

“你想清楚沒有?”他低聲問道。

警員筆挺地站了起來,幹脆地敬了個禮,朗聲說道:“Yes Sir!”

“好……”方羿風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睛,“警員19134,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一名臥底……”

午夜時分,月影夜總會裏一派燈紅酒綠。大廳裏,駐唱歌手唱著流行曲,客人們觥籌交錯;包房內,光線昏暗,房門緊閉,通過大門那塊狹小的磨沙玻璃,影影綽綽地透露出些不堪入目的畫麵來。

然而,在走廊盡頭最隱蔽的一間包房裏,卻是劍拔弩張。一群男人冷酷地站著,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人群中間,一個小混混打扮的男子孤立無援地坐在一張矮腳沙發上。他穿著一條刺目的紅色褲子,身上穿著一件長袖襯衫,似乎想做出些公子哥兒的派頭,無奈襯衫實在是太髒了,幾乎讓人置疑它原本到底是白色還是奶黃色的。

“秦真,你還有什麼話說?”一個頭目模樣的男人惡狠狠地嗬斥道。

“嗬嗬,你想聽我說什麼?”被包圍著的男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把遮住眼睛的劉海撥開,露出一雙狹長而機警的眼睛。在包房昏黃的燈光下,這雙眼睛給男人並不英俊、甚至稱得上邋遢的臉龐增添了光彩。

“哼,送貨送了那麼多次都沒出事,你小子第一次經手,就引來了警察!說,你是不是臥底?”頭目挺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望著秦真。他口中的貨,是指一批迷幻藥。

“呼……”秦真打了個哈欠,咧開嘴笑了,臉頰現出了兩道笑紋,“喂,黑仔哥,《無間道》看太多了,不膩味嗎?”

“啪!”有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秦真,和你一起帶貨的弟兄都被警察抓了,偏偏隻留下你!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敢回來……”

“那是他們太不醒目了。”秦真不以為然地說。

叫“黑仔”的頭目猛地撲上前去,按住秦真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按到了茶幾上,“你有膽子當叛徒,有膽子回來,想必也有膽子接受家法吧?”他陰森森地笑了。

“哈哈哈哈……”一群男人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嗜血的快感。

“黑仔哥!”一個人遞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過來。與此同時,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擁了上來,取代了黑仔的位置,把秦真牢牢地摁在了茶幾上。

即使是大難臨頭了,秦真還是低聲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實驗室裏攤開手腳的青蛙標本。

笑聲刺激了黑仔,他眉頭一皺,握著匕首,狠狠地向秦真擱在桌麵上的右手掌刺了下去——

“哇啊……”秦真怪叫一聲,眯起了眼睛,滿臉痛苦神色。

“哼,原來警察也會大聲呻吟的啊……”黑仔鄙夷地盯著他,冷冷地說,“你當臥底不是當得很爽嗎?嚴刑逼供的時候不是應該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嗎?”

秦真頭被人按著,臉頰貼在桌麵上。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抬起眼睛,望著兀自插在自己右手背上的那柄匕首,冷汗從他的額角涔涔流下,讓他邋遢的臉蛋顯得更加狼狽。

眾人得意地笑了。在震耳欲聾的笑聲中,秦真的喘息越來越淩亂……倏地,他雙眼一翻,不動了。

“廢物!”黑仔不屑地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他該不會是心髒病發作吧?”一個古惑仔探頭探腦地瞅著秦真。

“哈哈,八成是想到還要像這樣挨上48刀,嚇得尿褲子了。”另外一個咧了咧嘴。

“便宜了他!他根本就還沒嚐到家法的滋味……”黑仔陰沉著臉,向按住秦真的四個人打了個手勢,“看看他死了沒有,還有氣的話,弄醒他,我們繼續!”

一個人放開了手,探了探秦真的頸動脈。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秦真猛地張開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手背上的匕首,掙脫了三個人的束縛,徑直向黑仔撲了過去。

“你……”黑仔沒能把話說完,冰冷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好別動,”秦真冷冰冰地說,“我的手受傷了,說不定,我手一抖,會在你脖子上捅個窟窿。”

黑仔的脖子起了雞皮疙瘩,他勉強讓自己冷靜地說話:“看來,你果然是警察啊!身手還不錯,我太小覷你了。”

“不好意思,我還不習慣打政府工。黑仔,你是針對我嗎?這麼多人都知道出貨的事,你為什麼偏偏指定我是臥底?我記得我沒碰過你的女人啊,沒辦法,她太醜了。”

“你……”黑仔奮力掙紮著。驀地,他的動作僵住了,脖子上有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哦,看來我手抖了。”秦真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睛裏寫滿了瘋狂。

包房的大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澤宣哥!”

“衛師爺!”誠惶誠恐的呼聲此起彼伏,一群古惑仔立刻尊敬地望著麵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很明顯,這個男人的地位不低。

衛澤宣冷漠地掃了包房內一眼,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真身上,“阿真,在我麵前也耍刀子嗎?”

“那就得看黑仔哥的了。”秦真毫不退縮地望著衛澤宣。

“衛師爺,他是臥底!是他攪黃了我們的交易!”黑仔大聲嚷嚷。

“不是他。”衛澤宣平靜地說。

“師爺……”黑仔一臉茫然,“您說什麼啊?明明就是他,不可能是別人的……”

“我說了,不是他。走漏風聲的是‘金毛豹’。”

“可是阿豹也被警察抓了呀……”有人插嘴。

“那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衛澤宣托了托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衛師爺……”眾人鼓噪。“金毛豹”人緣極佳,是老江湖了;相反,秦真才出來混不夠一年,怎麼可能……

“警察可以有臥底,我們就不能有嗎?”衛澤宣雲淡風輕地說著,漆黑的眼眸正對著秦真,也不知是不是眼鏡鏡片的緣故,此刻的他平添了幾許神秘莫測的氣質。

鼓噪聲停了下來。秦真眨眨眼睛,不亢不卑地迎著衛澤宣的目光,沒有吭聲。

“阿真,現在還你清白了,把黑仔放開。”衛澤宣命令道。

“不。”秦真倔強地回答。

衛澤宣不經意地皺了皺眉,“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

“很清楚,可我跟他有筆賬要算。”秦真緩緩說道。

一抹詫異的神情在衛澤宣額上掃過,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真。

黑仔惱火地撇了撇嘴,“姓秦的,別給臉不要臉……”

出人意料地,秦真居然甜甜地笑了,他樂嗬嗬地說:“我姓秦的從來就不怎麼講究臉麵,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