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慕容塵栩的細心照料,兩天之後,上官衾風醒了過來。
“衾風,你終於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稍稍地抬起身子,看到了守在她身旁憔悴不堪的慕容塵栩,忍不住,她落下淚來。
慕容塵栩慌了,趕緊問道:“怎麼哭了?是傷口痛嗎?”他擦去她的眼淚,心疼不已。
上官衾風抓住他的手,搖頭。
“傻瓜,那你哭什麼呀?你這一哭,讓我的心也跟著碎了。”他揉著她的頭發,溫柔地笑著,說道。
上官衾風啜泣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慕容塵栩笑著哄她:“好了,不哭了,師父剛熬了粥,我端來給你吃。”
“師、師父呢?”上官衾風這才想起他們已回到了蒼山。
“師父在這呢!”她話音剛落,軒轅客便端著熱粥走了進來,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束玉沙。
“師父,束大哥。”上官衾風掙紮著要起身,慕容塵栩立刻小心地扶住她,讓她坐了起來。
軒轅客走上前,把粥交給了慕容塵栩,俯下身,問道:“乖徒兒,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
上官衾風看著他,鼻子一酸,又落下淚來:“師父,對不起,一回來就麻煩你。”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師父看到你們回來,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是麻煩呢!”軒轅客嗬嗬笑著,在一旁坐下,“好了,不哭了,趕緊吃粥,吃飽了身體才能更好的恢複,等你傷好了,師父可就等著喝你跟塵栩的喜酒了。”
上官衾風破涕為笑,又羞澀地低下頭去。
“衾風,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束玉沙笑著說道,“等下我就下山去,你要好好地養身子,知道嗎?”
“玉沙,你不留下喝了塵栩和衾風的喜酒再走嗎?”軒轅客問道。
束玉沙說道:“他們的喜酒我自然要喝的,不過既然是喝喜酒,我哪能不準備一份賀禮?再說,衾風受這麼重的傷,罪魁禍首其實是我,我若不為衾風討回一個公道是不會安心的。”
慕容塵栩一邊喂上官衾風喝粥,一邊說道:“你打算去找聶紅翎那個妖女嗎?你若親自去找她,倒是合了她的意,她隻怕你不去找她呢。”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大致清楚了,那該死的聶紅翎把他的衾風害得這麼慘,他絕對不會饒過她的!
束玉沙歎道:“我與她的事終是要做個了結的。”
上官衾風同情地望向他,說道:“束大哥,你真可憐!”
聞言,軒轅客不由哈哈大笑:“衾風啊,你就別挖苦他了,他都快哭了!”
“我哪有挖苦束大哥?我隻是實話實說嘛!”
“好啦,知道你實話實說,趕緊喝粥!”慕容塵栩笑著封了她的嘴。
軒轅客站了起來,交代:“塵栩,衾風喝完粥就讓她好好休息,兩個時辰之後給她換藥,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父。”
“我跟玉沙就先出去了,你們兩個聊聊吧。”走到門口,軒轅客又突然轉過頭,一臉嚴肅地說道,“塵栩,衾風現在還不是你的妻子,所以,不允許你趁機吃她的豆腐,知道了嗎?”
呃——
慕容塵栩和上官衾風麵麵相覷,各自紅了臉。
在蒼山的日子又過去了好幾天,這一天,風和日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叫得上官衾風心癢難耐。
“啊,我快悶壞了!”坐在床上,看著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數數日子,她已經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了,這七天她都沒出過房門,快憋壞她了。可不是她不想出門,實在是塵栩不放心她,怕她傷口裂開,強令她待在床上,不準亂動。
其實,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做激烈的運動是不礙事的,是塵栩太過杞人憂天了。
她在床上拍拍被子,拍拍枕頭,百無聊賴。
半晌,她實在是坐不住了,探頭往屋外看了看,沒看見慕容塵栩的人影,她喃喃自語:“趁他不在,我偷偷溜出去一會!”說幹就幹!她小心的掀開被子,小心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往外麵走去,正當她慶幸自己終於走出來的時候,慕容塵栩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眯著眼睛滿臉不悅地看著她。
“你想去哪?”不乖的丫頭,居然一個人跑了出來,傷口裂開怎麼辦?
看到他,上官衾風懊惱地低下了頭,咕噥:“我隻是出來走走而已,又沒什麼打緊。”真是的,他就不能晚點再出現嗎?外麵的空氣多新鮮啊!
慕容塵栩沉下臉:“不準!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趕緊回房間給我躺著,不準出來亂走!”
“隻要我小心點,不會有事的,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大夫!”
“沒得商量!”慕容塵栩走過去,扶著她往房內走去,“我知道你悶壞了,也知道一直躺在床上滋味不好受,可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至少還要在床上躺三天。”
“師兄!”上官衾風快要抓狂了。
“叫師父也沒用。”扶她躺回床上,慕容塵栩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他雙手撐在她兩側,低聲道,“衾風,體諒一下我的心情,我實在不願看你再受傷,我的心髒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擊了,我會瘋狂,你能明白嗎?”
看他靠得這麼近,上官衾風突然感覺臉好燙,聽他說出這麼深情的話語,她又覺得好感動,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衾風,你真的很美。”凝視著她的嬌顏,慕容塵栩又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是的,他的衾風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她全部的美麗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真該感謝老天讓他們自小相識,讓他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思及此,他忍不住笑起自己當初的傻來,他怎麼會在得知她要他娶她後避她惟恐不及呢?若是一切重新來過,他定會欣然答應,並且說道:“那好,我們即日成親!”
幸好,現在也不算太晚。
真切地感受著他的呼吸,上官衾風不在在地往後縮了縮:“塵栩,你讓我感覺很有壓力,你能不能不要靠我這麼近?”她的臉快變成煮熟的蝦子了。
“還記得小時候嗎?”
“啊?”
“那時候的你隻有五歲,我們睡在一張床上。那時的你很不安分,總喜歡咬我的手指頭。”
上官衾風眼一瞪:“胡說!我怎麼不記得?”她又不是小狗,幹嗎要咬他的手指頭!
“就知道你會耍賴!”慕容塵栩說著,在她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誰知道你是不是嫁禍!”上官衾風不服氣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