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似乎都是扭曲的,扭曲的床,扭曲的房間,一切都是扭曲的,這,這是哪裏?
龍淵抬起手看了看,這才放下了心,幸好不是扭曲的。
同時他聽到了嘶嘶聲,就好像熱水上澆了冷水一樣的聲音,同時開始全身都有點癢癢的,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癢?
就在他要開始抬手抓的時候,才發現身體的變化,準確的說是身體傷口的變化,居然在開始愈合,就如同漫畫上的主角一樣,打不死的超速再生。
隨著最後一陣嘶嘶聲,龍淵的身體不再癢了,同時所有的傷口也都好了,愈合的傷口沒有疤痕,也不特別白,而是如同從來沒有過傷口一樣,就如同時光倒退到傷口出現之前一樣,看不出任何的差別。
我有超能力了?龍淵咧開嘴笑了,但是笑聲比哭還難聽,同時眼淚再次模糊了眼眶,二胖,要是你有我的這種能力就不會死了。
光明被奪走了,剩下的隻有陰暗還有寒冷。
龍淵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木然而死寂充斥著眼睛,過往未曾在意的陰暗慢慢的湧上了心間,說起身世時候周圍人的鄙視眼神,說起工作時候周圍人的輕視。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無情,別人就會對你無情,不冷血,別人就會對你冷血。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從來未曾出現過的眼神從龍淵的眼睛裏出現,或者這本來就是他的本質,隻不過一直被隱藏在內心的深處而已,又或者說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另外一個自己。
冷漠夾帶著冷血,嗜血又夾帶著殘忍。
如果說過去的眼神是棉花一樣柔和,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比刀子還要刺人。
人的改變有時候需要很久,也有的隻需要一瞬間,而龍淵,就是後者。
慢慢的拉開門,龍淵走出了房間,白的晃眼的走廊周圍都是滿臉憔悴蒼白的病人,還有一臉著急或者冷漠的家屬,不然就是行色匆匆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
迎麵走來一個長相清秀,手上端著盤子的護士,龍淵剛要向她開口詢問二胖的下落,但那個護士卻好像看不到他一樣徑直迎麵撞了過來。
反應不及的龍淵眼睛一閉,準備迎接撞擊。
等了很久,腦裏想起的人倒東西翻景象卻沒有出現。耳朵也沒有聽到盤子掉落的聲音。
當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那個護士不見了,龍淵趕緊扭頭往後麵看。
卻發現那個護士若無其事的快步而走,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難道我也死了?我現在是靈魂狀態?
想到這,龍淵趕緊走回房間,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身體還在床上。
病床上空無一物,吊瓶上的針就掉在了床邊,裏麵的液體開始往地麵上流淌,至於想象中的自己身體還在床上卻是沒有出現。
這?這是怎麼回事?
龍淵摸向了牆壁,硬硬的觸感告訴自己這是真的,然後他快步走了出去,伸手一拍一個老年病人的肩膀,卻意外的落了空。
不,不應該是落空,而應該是穿了過去,就如同對方是虛影一樣,或者說自己是虛影一樣,但是不管是哪個總之有點是肯定的,自己碰不到人,卻能碰到沒有生命的牆壁和門。
這是什麼能力?對了,剛才醒來的時候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扭曲的,還以為是剛眼睛不適應出了問題,現在一點都不扭曲了,難道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想到這,龍淵抬起腳然後用力的踩向剛才那個病人的凳子,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凳子倒了,但是那個老年病人卻還坐在半空中,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果然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我能看到人,人卻看不到我的世界,我能觸碰沒有生命的物體,卻不能觸碰有生命的人,即使我在這裏搞出多大的動靜,但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卻絕對感知不到,因為那個凳子還是在原處。
想到這裏,龍淵明白了自己能力的特點。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到現實世界,而且就算能回去,也不能這個時候回去,不然任是誰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大活人都會感覺見鬼了的。
而且,這個能力龍淵打算留作底牌,一個計劃開始浮現在龍淵的心底,一個關於複仇的計劃,龍淵的嘴角露出危險而又殘忍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龍淵聽到叮的一聲,轉頭一看,原來那裏是手術室,剛做完手術,手術中的綠燈關閉的聲音。
他剛要轉頭回來,眼角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兩個人,雖然頭部被紗布給包的嚴嚴實實的,但是臉部卻正好露著,而那兩個就是被自己用玻璃瓶砸破腦袋的兩個人。